看著柳青青離去的身影,我有點泄氣。因為我回來之後還得向她報告約會的全過程,最恐怖的經曆將是要解釋那莫須有的“虐待孕婦”的罪行。
柳青青總是那樣冰雪聰明,從來都沒有什麼事情難得住她。但是我潛意識裏好像觸摸到她的思想的某些脈搏。為此我不自覺地試圖用我不是很聰明的腦袋去分析一番。
如果柳青青不喜歡我,為什麼會故意給我安上這個天下人人喊打的“虐待孕婦”的罪名來破壞我的約會?這可是一個極度恐怖的罪名,因為不要說虐待孕婦了,即使虐待阿貓阿狗都要被人唾棄以至於都要全世界通緝,況且虐待的是身懷六甲的女性人類。
如果柳青青喜歡我,為什麼還同意我跟秋容約會?難道她是天下胸懷最寬廣的女生,從來不吃醋?或許她在學習武則天和太平公主分享張易之?女性中還有這樣不吃醋的種類,又或許她是拉拉?我不願意再想下去,因為我心底還是喜歡柳青青的,所以不願意得出她是拉拉的結論。
所以,這件事情很詭異,以至於我甚至懷疑這個柳青青,這個秋容,這個秋天的約會是不是真的。因為我總是懷疑一切,甚至眼前的一切都說明了,這不是一個懷疑就能解決的。其實這還不是最詭異的事情。最令我想不到的是,秋容在三裏河那落葉飄飛的環境中,對我說的那一句我一生都難以忘記的話。她直截了當地問我:“你願意和我睡覺嗎?”這是最詭異的事情。所以,每次我總是把柳青青和其他女孩子進行對比的時候,我總忘不了秋容。
看著柳青青有點冷冰冰地消失在校園小路的盡頭,我不禁有點擔心。
但是此時秋容已經在門口等著了。我還是很喜歡秋容那鄰家女孩的淡雅,這讓我多少有點安慰。在金黃色的秋葉為北京映襯下,秋容的白色上衣很是美麗。我一直同意拜腳狂師兄的觀點:女生穿白色上衣是最吸引人的。所以我的注意力已經轉移到了她的上身。不過,潛意識還是注意她的裙子下擺和她光潔的大腿,總是希望秋風再大一點,把她的裙子掀起來。這種處於審美眼光的幻想總是被人形容變態,但幾乎每個正常的男人看到女孩子穿著漂亮的裙子都會那樣想。都是“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看到我走近,她用手把長發撩到耳後,露出雪白的脖頸。這讓我很是吃驚,因為這樣很是性感。覺得秋容性感之後我有了一種往前的衝動。不過,這時候是不應該有這種表現的。我不能表現得過分的衝動,否則我就有可能掉進了自己挖的坑裏。因為我對她主動把握約出來的目的尚未明確,這就有各種的可能。比如她可能是克格勃或者摩薩德或者中情局的特工,在使用美人計引誘一位涉世未深的無辜的中國男青年。
但是無論如何,我在琢磨著如何向她建議一項偉大的親熱行動,目的是探究一下她那性感的百褶裙底下的風光,僅此而已,我已經決定不越雷池一步。想到可能遭到來自那位上麵的領導的打擊報複的可能,我覺得和這位女孩的約會是一件危險的事情。再說了,我們是麵向現代化、麵向世界、麵向未來的素質教育培養出來的新時代的年輕的大學生,基本的素質是有的,那就是不是自己的東西堅決不碰。我就覺得秋容是上麵的那位領導的,如果碰了,在遭到上麵的嚴厲打擊報複下,是即可悲又可憐,那完全是活該。現在我是個被專政的對象,再犯點比如竊玉偷香的行為,拐走某位領導的小三然後讓他的頭上綠起來,那樣即使被整死也活該自找。我不是那隻《找死的兔子》的崇拜者。
但是,因為內心在灰暗的下水道生活太久了,是時候給自己的生活弄點色彩的時候了。所以就想要冒一下險。
但是我隻是想和這位喜歡騎馬的女孩來一段若有若無的柏拉圖式約會。這就是這次約會行動的核心目的。核心理由是她的裙子看起來太性感了,以至於就像是裏麵藏著什麼宇宙暗物質一樣等待著我的探險和開放。否則就沒有必要費盡周折向輔導員柳青青申請出校門來進行約會了。
幾千年來的中國文化的熏陶之下,大部分的中國的女孩都很是保守矜持,所以就得啟發她開放一點,進行一次偉大的古老的約會。但是轉念一想,人家都敢於把領導當成馬來騎,就沒有理由不開放。也許正是因為覺得她的開放,自己可以進行一次偉大的親熱行動有成功的可能,所以我才會冒著被柳青青接下來可能的報複和折磨的危險來約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