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域祁跟他說了個醫院的名稱,白宥亭用了導航,車子很快就發動,進入了車流裏。
白宥亭不放心,開車時回頭看了眼, “溫言,你感覺怎麼樣了?”
“我……還好。 ”
容域祁抱緊了她,將她抱在懷裏,她的後腦勺枕在他的肩膀上,他都能聞到她身上血液的味道了。
容域祁咬牙,“快點開車。 ”
白宥亭也就不敢分心了。
容域祁抱著溫言,看著她小臉蒼白得毫無血色的樣子,摸了摸她的小臉。
溫言剛才闔上了眼眸,感覺到他手心冷如冰,沒有絲毫溫度,睜開了的眼眸與他暗沉卻難掩擔心和焦慮的雙眸對上。
而且。
除此之外,她還在他的眼眸裏隱隱的看到了害怕……
她眼睛一頓了,似乎愣了下。
容域祁似乎有話想要跟她說,不過……
他似乎嚐試了幾次,都沒有開口。
最後,他開口的聲音有點沙啞,“你好好休息,會……沒事的。 ”
溫言眼眸轉了下,沒有回聲,也不再看他。
十分鍾不到,就到了醫院。
二十分鍾左右,醫生給溫言看過了傷勢,也給她包紮好了,然後跟白宥亭跟容域祁說:“她頭部落地,所以後腦勺腫了起來,可能是被什麼東西磕到了,破了一小塊,所以才會流血,總的來說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因為病人撞擊到了腦部,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建議病人留院觀察幾天。 ”
知道溫言沒什麼事,在外麵等候著的兩人似乎都鬆了一口氣。
白宥亭道了謝,往病房裏走去。
而容域祁這個時候,卻一聲不響的轉身往電梯方向去。
“ 容先生? ”
白宥亭叫住了他。
容域祁冷淡的頓住了腳步。
“容先生跟不跟我一起進去看看溫言嗎? ”
“ 不了,我還有事。”
容域祁冷淡的說完,就離開了。
白宥亭歎了口氣,在容域祁離開後,進去了病房。
白宥亭進去時,溫言是醒著的。
他在chuang邊坐了下來,“感覺怎麼樣?頭會很疼嗎? ”
“還好。 ”
溫言說著,看了眼病房外麵。
那裏,隻有匆忙來往的醫生護士,並沒有看到容域祁那熟悉的身影。
“容先生先走了。”
溫言垂下眼瞼,“嗯”了一聲,“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不能這麼說,是我當時想得不夠周全,如果當初我叫你跟我一起跟容先生談話,或許你就不會出事了。 ”
溫言不說話了。
當時她知道容域祁似乎厭惡上她了,所以,她才沒有跟上去。
她擔心自己一旦跟上去,容域祁遷怒於白宥亭,會對他媽想要拿到這次的項目不利。
“ 溫言…… ”
“ 嗯? ”
“ 你跟容先生……以前是不是在一起過? ”
溫言沒有回答,也沒有搖頭。
白宥亭笑了下,“我能看得出來容先生其實很關心你,也很在乎你。”
溫言愣住了,“白總,其實您—— ”
“剛開始我以為你受傷不嚴重,覺得容域祁太過大驚小怪了,可是,愛見到你頭部流血的時候,也嚇到我了,畢竟傷到頭可大可小的。 可是你不知道……容域祁她抱著你的手一直都在發抖呢。”
溫言揪著被單,不說話。
“認識你也有差不多兩年了,對你我也了解一點,我覺得你對他也不是沒有感情的,既然是兩情相悅,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 ”
“ 白總,我沒有……”
溫言想要反駁,可是,話說到一半,卻有說不出來。
“你不擅長說謊的。 ”白宥亭笑了下。
“最近我接觸容域祁的次數不算少,你們之間雖然具體發生了什麼我不清楚,可是如果你說你們兩個對彼此都沒有任何感覺的話,我是不會相信的。 ”
“ 白先生,或許……是您看錯了,我們之間,並不是你想的那樣。 ”
如果說他覺得他們之前有過一段,那也隻是交易而已。
並不是因為愛。
“ 好了,事情是怎麼樣的,你自己心裏清楚,你們的感情事我也不該過問太多。”
白宥亭知道她不想多說,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現在也不早了,你也餓了吧,我去買點食物,有什麼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
溫言點頭,“謝謝白總。 ”
“ 不客氣。 ”
白宥亭離開了之後,病房裏就剩下溫言一個人了,安靜得連外麵的風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可能是想到了什麼,溫言的眼眸裏有幾許複雜的光芒,看向了窗邊,久久不能回神。
直到……
她似乎聽到了腳步聲。
她回頭,就看到了一個頎長的身軀在椅子上坐了下來,手裏提著一個食物盒,放在了櫃台上。
溫言愣了愣。
白宥亭不是說他已經離開了?
“ 餓了? ”
容域祁看了她一眼,就打開了食物盒,將裏麵他給她買的食物都拿了出來。
在被子下麵的小手捏緊了被單,“ 你…… 不是走了嗎?”
容域祁語氣淡淡的,“走了,就不許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