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一部分到場的賓客在政治上或者是商場上都赫赫有名,介紹時自然不能漏掉了。

溫言看著圖片上容域祁跟馬沫瑩兩人親昵的站在一起的照片,捏緊了鼠標。

前一段時間容域祁打電話來跟她說對不起,她一直都有揣摩他真正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可看到這個八卦新聞。

溫言覺得,她明白了。

她笑了。

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一邊笑,一邊趴在桌麵上流淚。

幸好現在她已經有了自己獨立的辦公室,任她怎麼哭,怎麼笑,都沒有人知道。

隻是,她的眼淚還沒;來得及收住,就有人敲響了她辦公室的門。

溫言沒有應聲,擦了好久眼淚,才勉強收住,讓外麵的人進來。

外麵的人進來後,就看到了溫言通紅的眼睛,急急忙忙的說完事就出去了。

溫言也不介意別人怎麼想,怎麼看了,也不再哭了,低頭繼續工作。

隻是,她剛忙了一會,她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是溫母的來電。

溫母急切的說:“小言,小言,你……你有沒有看今天的新聞?新聞裏說容域祁他——”

“媽,我知道了。”

“你……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媽,我還在上班。”

溫言雖然沒有明確給她答案,可溫母已經明白了溫言的意思了。

“那……那你好好上班。”

“嗯。”

溫言剛掛掉溫母的電話,又有人給她撥了個電話過來。

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看到電話來自的城市,溫言就知道是誰,所以她沒有接。

那邊也沒有繼續打電話過來,隻是再給她發了一條信息過來。

“小言,你還好嗎?”

溫言沒有回,幹脆的關了機。

很快,又到了十月中旬。

這段時間裏,容域祁要結婚的消息鋪天蓋地傳,現在誰都知道容域祁要結婚了。

下午,白宥亭叫溫言進去了他的辦公室,將一遝文件交給了她,“這個項目我們必須得搶到,明天,你就跟我一起去一趟京城吧。”

溫言垂眸,“白總,我——”

白宥亭反問:“有問題嗎?”

溫言掀起眼瞼看他,之後,默默的搖頭,轉身離開。

白宥亭在她轉身時,歎氣,認真的說:“無論你跟容域祁是怎麼樣的,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我認為你有必要做一個真正的了斷,或者是給自己一個答案了。”

溫言驟然頓住了腳步,片刻才說:“我知道了,白總。”

※※※

酒吧裏,任唯擎不由得擔心的問:“喂,你這事,真的能搞的定嗎?”

容域祁不說話,臉色陰沉。

任唯擎皺眉,“你之前不是信誓旦旦的說可以的嗎?”

容域祁還是沉默。

“得,你現在是比深煬更沉默了,是吧?”

這個聚會人不齊,又攤上了其餘兩個人一個比一個悶,完全沒什麼意思。

任唯擎沒勁的起身,轉身離開了,隻是,離開前他想起了什麼,說:“對了,敬城說他這兩天會來這邊來著,至於是哪一天,我忘了,你們打個電話給他,確定了時間記得給他接風洗塵。”

說完,任唯擎就離開了。

離開,走出了喧鬧,光怪陸離的大廳,上了車就給季傾野打了個電話,“在哪呢?陪我喝一杯。”

“你不是跟深煬,域祁他們喝著嗎?我今晚有事,陪不了你。”

“別提他們了,今天一個比一個悶,再跟他們喝下去,他們不悶死,我想我就該悶死了。”

“天吧,今天有事——”

話語還沒說完,季傾野又頓了下,笑了。

“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你一件事了。”

“什麼事?”

“A市的白家想跟我們公司合作最新的一個項目,我現在才知道,原來白總的秘書就是域祁的那位。”

任唯擎差點從車子上站起來,“溫言這個時候到這邊來了?”

“對,如無意外,應該會逗留挺長時間的,趕緊跟域祁報個信吧。”

“擦,你又不早說。”

掛了電話,任唯擎又得把剛開出去的車子倒了回來,想重新回去包廂裏。

不過,他還沒踏進裏麵,他要找的人就從裏麵出來了。

“剛才傾野說你老婆到這邊來了。”

“說什麼?”

“溫言——”

他還沒說完話,容域祁就猛地推開他,一邊快步的上車,一邊拿起了手機準備打電話。

溫言剛跟季傾野他們談完,上了酒店的車,就接到了容域祁的電話。

她接了起來。

容域祁語氣有些急,“你來這邊怎麼不跟我說一聲?”

溫言忽然說不出話來了。

“你在哪裏?我現在就去找你,你收拾好東西,我帶你到——”

“容域祁。”

溫言冷靜的打斷他的電話,“我來這裏是為了工作,並不是特意來找你的,所想,你想太多了。”

容域祁以為溫言說的事氣話。

他皺眉,“小貓貓,別鬧了哦,快根據我的話去做。”

“我說的是實話,不是在跟你鬧。”

說完,在容域祁還沒開口時溫言認真的跟他說:“另外,我自己有地方住,為什麼要搬到別的地方去?”

“而且我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大可不必驚慌失措的想要將我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