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你是不是我能用來威脅他的籌碼不過是在是或者不是之間而已,而他就在這之間的用你來賭。”

容柏錦說完頓了下,“在我的心裏他對你的感情是很深的。你比他的命都還重要,可他怎麼舍得拿你來賭?又或者說……其實他這幾年來都在演戲?讓我們相信他是愛你的?”

溫言唇瓣微顫,踉蹌的後退了一步,亂射蒼白如紙,“不……”

“其實,連你也相信了,他是愛你的吧?”

溫言渾身發抖,想轉身離開,可她的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根本無法挪開半步。

拐角處有一扇窗。

窗戶虛掩著,寒風灌進來,頓時冷得她雙手緊緊的抱住了自己,蹲在了地上。

“你們的事我開始就知道。”

容柏錦眯起眼眸,似乎在回憶著什麼,“我那時候挺納悶的,他如果這麼愛你,直接娶你就好了?為什麼偏偏要搞得你們家破產,然後讓你做他的情人?他這麼做與其說是愛倒不如說羞辱了!你說,要不是他腦子有病,他為什麼會讓你做他的情人?”

容柏錦越說,這些年來發生的事情都走馬觀花的一幕幕的在她的腦海裏浮現。

然後,溫言渾身止不住的在發抖,臉色青紫交加。

溫言蹲在地上,臉色如此難看,容柏錦看著似乎都有幾分不忍了。

他笑了下,歎了口氣。

“其實,開始的時候我並不是沒有懷疑過他對你的感情。畢竟前有一大堆女人,後有袁初琪。”

“而且,要是他這麼愛你,以他的性格,他要想娶你,睡能阻止得了?!他至於弄這麼多事出來嗎?”

“他弄這麼多事出來幹什麼?吃飽了撐著?”

溫言發抖的同時,眼眶泛紅,濕潤,淚水無聲的從眼角流了下來。

“所以我之前覺得他是做戲給我看的。可有時候又覺得他要是做戲,也太會做戲了。他簡直無時無刻不在做戲啊。”

“而且,我看你們輾轉這麼多年了,他也入戲得讓我相信他是愛你的。”

“所以我還真的就相信了。可現在看來,他果然是無時無刻不在做戲啊。”

他說著,伸手拍了拍溫言的肩膀,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溫言死死的捏著自己的包包,貝齒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唇瓣,連自己的唇瓣咬出血來,口腔裏充斥著鐵鏽味,她也渾然不覺。

她喉嚨收緊,似乎是想讓自己冷靜下來。

“我——”

她一開口,情緒就繃不住了,眼淚流得更凶了。

“放心吧,我不會為難你的。”

容柏錦歎氣,也很紳士的掏出了自己的手帕,遞給了他,“擦一擦眼淚?”

溫言沒有接。

容柏錦無言的收了回來。

溫言咬唇,想轉身離開,而容柏錦忽然叫住了她,“介不介意給手機我看一下?”

溫言愣了下,頓住了腳步。

“放心,我隻是想看一看你和他的通訊記錄罷了。”

“你……公司的事,您是,故意這麼做的,就是為了讓我跟白先生到京城來見您,是吧?”

溫言說話的時候,也不避忌他,掏出了手機給他。

“對,你猜對了。”

他說著,打開了她的手機看了起來,然後找出了一個號碼,然後,他笑了下,“這個號碼他好久都沒有用了,他是最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用的吧。”

“我不知道。”

他翻了下溫言的手機,然後就將手機還給了溫言。

溫言轉身離開。走出了酒店門口,才發了一條信息給白宥亭,跟他說自己不舒服,先回去了。

白宥亭向來體諒她,讓她多休息,有事給自己打電話,一點都沒有責備她。

白宥亭的信息回了之後,溫言就拿起手機給容域祁撥了個電話。

隻是,她撥了很多個電話,容域祁那邊卻沒有任何回應,一如半個月之前。

“小姐,到了。”

溫言精神恍惚的看著窗外,聽到了司機的話,就下了車。

她站在這個小區的這棟大樓麵前站著,好久……好久都沒有動。

天色暗下來後,她才走近了裏麵,拿出鑰匙開了房間的門。

房間還是一如她熟悉的模樣,無論是擺設,味道都沒有變。

隻是,溫言此刻踏進這裏,心裏卻多了幾許別樣的感受。

“嘟嘟嘟——”

一陣手機鈴聲,拉回了神遊之中的溫言。

溫言感覺到臉上的濕潤,擦了擦淚水之後,穩了穩自己的情緒之後,才接起了電話。

“喂,白總,有事嗎?”

“明天我們要去容氏集團一趟,早上十點你能過去到那邊嗎?”

“嗯。”

“那我們明天十點在容氏集團門口碰麵。”

“好。”

“等一下記得要查一下資料,有什麼問題事先通知我。”

“好的,我知道了。”

“你……沒事吧?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

白宥亭多多少少都聽出了溫言語氣裏的哽咽聲。

溫言勉強的擠出了一抹笑,“沒事,我很好,白總,您還有事嗎?如果沒事,那我先去查資料了。”

白宥亭遲疑了下,忽然說:“我剛才在回來酒店的路上碰到了季先生,問了他一些事,關於容氏集團的,你想聽嗎?”

“我……聽。”為什麼不聽?

“容氏集團內部一片混亂,據說容域祁不知用了上方法,拿到了容老先生的一半股份,很多人以為容老先生才是容氏集團最大的股東,可事實上,容域祁現在才是最大的股東,不過,不知為何,他得到了容老先生的股份之後,不知道躲到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