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容域祁的名字的時候,溫言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指尖開始變冷,僵硬。

然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是因為容域祁這麼做,容老爺子被氣得在醫院裏昏了過去。

“他……不會這麼做的。”

溫言的聲音很沙啞,可是,在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情況下,她就已經將話說出口了。

白宥亭隻是笑了下。

他對季傾野說的話沒有什麼懷疑是因為他一直都覺得容域祁是一個難以捉摸的人。

說出的話收不回了,可溫言卻莫名的冷靜了一些,忍不住想知道更多的消息。

“那……容柏錦這邊呢?”

“容柏錦他這些年在容氏集團創造過不少佳績,容氏集團現在能有現在的規模,也跟他這些年來的努力密不可分。現在被容域祁後來居上,反將一軍,自然不服氣了。所以現在很多人都在找容域祁。”

溫言不哼聲,就這麼聽著他說。

白宥亭也明白溫言其實是很關心,也很想知道關於容域祁的一切的。

雖然,溫言現在什麼都不說。

最近溫言總是魂不守舍的,為了開導她或者是讓她知道她想知道的,他繼續往下說:“容域祁這樣做沒有觸動司法,可容老先生和容柏錦似乎都挺生氣的,以後,容域祁跟他們的關係算是斷了。”

“嗯……”溫言表示自己聽到了。

他對溫言和容域祁這些是其實也知道一些,避重就輕的勸她,“其實,容家是大戶人家,為權,為錢鬥得你死我活的是很正常的,不過,我想溫言,明天等我們辦完了事情,你還是跟我一起回去A市吧,不要踏進這趟渾水裏。”

“我知道。我會的,白先生,謝謝您,那我先去忙了。”

跟白宥亭說完了電話,溫言就開始到容域祁的書房去忙了。

隻是,進去了容域祁的書房,許多事就一幕幕的在腦海裏浮現出來,而容域祁那張俊美的臉龐,一點都沒有模糊的清晰可見的堵滿了她的心房。

她好不容易穩住心緒,開始工作,可她剛工作不久,似乎聽到了樓下有聲音。

她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沒有鎖門,可她剛走出書房,就看到有兩個黑衣人走了過來。

溫言見到他們的打扮,不知為何,並不害怕。

隻是握緊拳頭的十指指甲卻緊緊的嵌入了揉裏,你“們是誰?為什麼——”

“溫小姐,容老先生有請,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

其中一個黑衣人說。

溫言漂亮的眼眸頓時黯然了下來。

她沉默了下來,什麼都不說,跟著那兩位黑衣人離開。

半個小時不到,她跟那兩位黑衣人到了一間醫院。

容老爺子住的事VIP病房。病房裏布置得舒適有豪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裏是五星級酒店,並非醫院病房。

容老爺子精神不錯,一點也沒有像白宥亭所說那樣被氣得進了醫院那種衰老頹然的氣息。

“坐。”

容老爺子放下了報紙,摘下了老花眼鏡,看了眼過來。

溫言沉默的坐下。

容老爺子笑了下,“不問我叫你過來幹什麼?”

溫言掀起眼皮看著簡老爺子,皺了皺眉。

“其實,我叫你過來……就是為了跟你聊聊天而已,最近無聊,兒孫又一個個都不孝孫,想找個人聊天都找不到。”

溫言就更加沉默了,而且還別開了臉,當沒聽到。

她不相信容老爺子叫她來就是為了這個。

隻是,她坐了好半天了,容老爺子隻是叫人送來了一副黑白棋,讓她陪他下棋後,就什麼都沒有說了。

溫言也幹脆的跟他一直下棋。

到了夜深,容老爺子困了,容老爺子叫人送她回去休息,她想起了容柏錦說的話,冷淡的說:“我不知道你叫我來幹什麼?如果是跟容域祁有關,我想……您做再多都是白費的。”

“我知道。”容老爺子笑著,看了她一眼。

這回,到溫言愣住了。

容老爺子已經躺下來要休息了,溫言也無言的轉身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溫言的心就更加亂了。

她回到家裏,就開始上網去查容氏集團發生的事情。

可能是容氏集團的消息封鎖得很緊,所以她沒能查到什麼。

她查了半天,白宥亭要她查的消息她沒能查到,反倒是浪費了一個晚上的時間。

夜,深了。

溫言雖了無睡意,但是明天還有事要忙,還是躺了下來,準備睡覺。

腦子非常亂,很多信息需要整理,她都不知道那些事是真的,哪下是假的。

她還在糾結著這些的時候,她的手機想起了一個短暫的響聲。

溫言看了下,在看到那邊那個號碼來的消息後,她瞬間從chuang上坐了起來。

“小貓貓,不要相信其他人的話哦,等我回來。”

溫言一秒鍾就能看完這句話,可就在這一秒鍾,她的眼睛就濕潤了。

看到這句話,她幾乎能想像到容域祁抱著她撒嬌的模樣。

她忙拿起手機撥了個電話過去。

隻是,她撥過去的電話,卻是關機的,無論她撥了多少次電話過去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