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都音樂會所,牛尖從外麵匆匆回來,告訴肉頭道;剛才我去收拾目標,你猜怎麼著?我剛把那人抓住,想把他拉到沒有人的地方收拾,誰知道那小子機靈的很,他看到正從附近過來一輛警車,剛轉彎時,他趁我們不注意,就急忙追上那輛警車,我們沒來及攔住追上他…更可恨的是,那小子邊跑邊回頭指著我們還喊:一群小羅嘍…然後我看那小子好像是,在向車裏的人求救,我一看情況不妙,就先跑回來了,唉,真點背,不會出什麼事吧?
肉頭滿不在乎的說;能有啥事?你又沒對他做什麼?又沒把他怎麼樣?不過這兩天先全部停止活動吧,聽石三說,他與何貝他們約好,一塊去河邊玩去了,等看看情況,他回來再說吧…何貝現在也有所察覺了,我得和石三那小子打個招呼…叫他有所防備…
河邊公園離西高並不遠,從一條小路向西,步行十分鍾,就能走到一片青青河岸伴垂柳的地方,石三心花怒放,老遠就看見何貝在那河邊小道與幾個人走在一起的身影,如果順路走的話,得繞半圈,從一大片桃林邊穿過去,就進的多…往前不遠,莊稼地有條寸草不生白花花的小路,再看一邊的形狀,主人可能以前阻止過,用籬笆圍上,但效果明顯不好,又從旁邊多了一條小路與原來的那條小道形成了Y字形。
這裏風景優美,特別是桃花開的季節,石三就跳上這條小路自言自語說;魯迅說的真理呀,有些地方一開始並沒有路,走的人多了,自然成了路…路是人走出來的。石三對著前麵人群喊了一聲,向幾人走過去,老遠看不清都有誰,他隻看見何貝熟悉的身影…
剛走過去,石三準備和他們打招呼,何貝就直接對他說;讓你來,就想問你一句話,你要承認,咱就好好說,你要不打算承認,你也看見了,他們可都在這…石三目視了一圈人,有周昭,江浩還有其他兩個男生他不認識,龐婷在附近觀光,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石三還在思索這突如其來的問題,該怎麼往下編,何貝不給他思考的時間,看著他質問道;你是不是想把我的朋友都弄過來一個遍?我沒有…石三回答,然後心虛的把目光轉向一邊說;沒有這事,這不是我的主意,你誤會了,要是有的話,我向他們道歉…
陽光明媚,風景很美,何貝陰沉著臉看著他,顯得氣氛很不融洽。證據確鑿石三還狡辯,確實讓何貝有點想發火…龐婷過來插話勸說;這些都是小事,你們是多年的老朋友了,說開了就好,不要傷和氣…周昭幸災樂禍的過去說;婷姐,我差點也栽跟頭,那天晚上,我看見就是他的朋友肉頭在後麵跟著我的。石三沒有再解釋,這是越描越黑,此時無聲勝有聲,這也不能說明什麼,自己確實沒讓肉頭這麼幹…
聰明的江浩在一邊旁聽,往前走了兩步說;上次,我那晚上被兩人手腳並用毆打,不過我敢肯定不是肉頭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幹的。江浩這麼說,是想跟肉頭那幫人先撇清關係,免得以後再找上自己…何貝把江浩往後麵拉了拉說;都把你打成這樣了,你還幫他們說話?然後何貝又追問石三:就算江浩的事,是個意外,肉頭跟蹤周召,當場被我抓到了,細節都不說了,你承不承認和你有關係?何貝追問道。石三看抵不過她,就說:這些事和我是有關係,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西校區學生出校門被打事件,同時在學校裏麵傳開,校內也在調查,從周昭和其他幾個受害者中找到了答案,校方本來將苗頭指向打人者社會青年,並結合當地警察幫助找到其人,給予追究,但效果並不好,畢竟是小打小鬧,批評教育之後,不了了之…
校區無作為,對學生人身安全方麵問題傳聞引發爭議,總得給學生們一個交代,不能幹雷聲大雨點小的事…西校提出,引起事端的人石三,按照西校規定,石三勾結社會青年,毆打本校學生,影響校內秩序,給予開除學籍。石三被教師問過之後就給了他退學通知…
誰也沒想到,事件發展的會那麼嚴重,石三也沒有想過要以這種方式離開,他在這裏的所有希望在一瞬間破滅,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完,就被趕出了這個群體,石三低著頭走出了辦公室,走向那熟悉的地方,他想在最後的時間裏找好朋友,求點安慰…
何貝也在想,明明石三做了令她心煩的事,可事後為什麼自己還感到挺開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出了氣造成的…何貝認為石三本人冷幽默,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但又為他的隨便感到可悲…下了晚自習,圍著操場走的時候,偶爾看見石三正在草坪裏和幾個人閑聊,簡直煩透他了,而自己還非要固執的從那經過,就是讓他看見,不過石三這次並沒有老遠走來答理,還是在那裏和幾個人有說有笑,就好像沒有看見她一樣…
另一頭的南校內,何沙電話裏問石三為什麼?他沒有回答,就掛了電話。在何沙看來,自己仿佛就是石三的影子,陪伴他多年形影不離。想起以前開大會時,他還不時的往這邊觀察,看看自己在哪兒?在操場裏比賽的時候,自己在拚命的為自己班裏的男生加油,可看見石三在那裏奮鬥,馬上就在心裏吃裏爬外的叫著他的名字,就像他們之間,什麼時候生日,都會默念著自己和他生日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