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們是雖然沒在一個校區,但仍能感覺到石三就在附近,然而,剛剛的一句被開除了…就像告別,讓何沙猝不及防的感覺被扔到了天涯海角,何沙馬上給付寶打了電話問;到底出了什麼事?付寶對石三的事完全不知情,也不知道石三被開除的事…
何沙正在電話機邊迷惑時,何貝給她打了電話問;石三現在怎麼樣了?何沙就問她;什麼意思?何貝小聲說;學校正在調查石三前段時間的事,你要叫他有準備。何沙一聽很生氣的說;哦,原來這事和你有關係啊!那就不用他再準備什麼了,他已經被學校開除了…電話那頭停了一下說;不會吧?有那麼嚴重嗎?我隻是讓他道個歉,向朋友做個保證…你都這麼大個人了,何沙氣洶洶質問道;你分不清輕重嗎?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這件事?何貝沉默了一會,何沙對她發火了…何貝想解釋一下,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這裏和往日一樣生氣勃勃,與石三懷著沉重的腳步走出學校大門,與這裏的氣氛格格不入。他不知道該去哪,這個時候是石三最看不清方向的時候,迷亂,無比的孤單,就像動物世界裏落單的羔羊,石三更不知道怎麼麵對自己的父母,對他的所有期望都化成泡影。石三記得,母親總是對他講,好好上學,考個警校,將來大有用,至於什麼大用,母親沒提過,隻說等考上了再說這個秘密…這同時也他母親心中的一個痛,因為母親曾提示過他:這個秘密能讓她在開心和痛苦之間徘徊…
前段時間在家,母親還把養了一年的豬賣了,那時石三見家裏的豬生病了,站不起來,母親每天都拿著豬食放到豬嘴邊喂,希望快點好起來,來年再添幾個小豬崽子。這也是他們家重要的收入來源。後來好不容易養的好起來了,又趕上石三上學用錢,為了給石三更多的生活費,說上學重要,將來還有更重要的事,就把豬賣了…石三出校門的那一刻,想起來這件事就讓他心酸,對不起母親,現在覺得自己連豬都不如,應該把自己賣了…這件事,不是回家能挨幾個巴掌他媽就不再痛心的事…
順著大路,不知不覺到了聖都音樂會所,肉頭正在大廳裏和客人說話,一看見石三無精打采的進來,過去問;你咋現在來了,不上學了?我也正準備找你呢?石三有氣無力的回答;不上了,開除了…肉頭還不相信的試探又問了句;晚上真不回去了,結果石三望了他一眼說;以後都不回去了…肉頭搭上石三的肩膀說;走,上樓去,哥們兒有解心煩的方法,先喝酒,喝醉了睡上一覺,什麼事都沒有了…
大包房內音樂開的很大,裏麵摻雜一些胡亂唱的戾人音樂,肉頭陪著石三說;叫倆姐姐過來?石三擺了擺手。肉頭對著話筒大聲,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太氣人了,要不咱再給他們來個回鍋肉?出出氣,反正學校也回不去了…石三喝了口啤酒說;不行,答應人家不幹這事,肉頭給石三碰了碰瓶啤酒說;就你還真能憋,直接告訴何貝喜歡她,讓她身邊的男生滾一邊不就完了嗎?我都替你憋的慌,現在把你踢走了,人家不還好好的,要不要我再給你弄個機會?你再爭取一下?
什麼機會?石懷疑的問。肉頭興奮的說;打回去唄,還讓她找你…石三一聽這話,差點把嘴裏的啤酒給噴出去,抱怨道;你這可不是創造機會,這是把自己後路都給絕了…石三坐下,捧捧著臉想了想說;明天就要回家了,我想在回去之前和大夥聚一下,緩和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我覺得我們現在長大了之後,自私心大了,做事時為什麼不為別人考慮一下呢?拔了兩口煙後肉頭說;你那不是說來拉理,我看你那樣做,是認錯的表現,你想當氣球你就當吧,我不攔你,需要我幫你什麼?
步行街老瘦牛飯莊,自從譚聖幹了上聖都音樂會所,老丁一直就沒事幹了,而且譚聖把店交給兒子看管,培養下一代接班人之後,對店內也不多管,每天除了打牌就沒別的事,譚聖經常在老瘦牛老板店裏約場,而老丁也就被譚聖介紹在這裏工作了,還是老本行。
換上一副新麵孔,石三與肉頭他們幾個先到了這,和老丁長談,一邊等待著朋友的到來。這個老瘦牛店在縣城算是名店,消費水平中上等,石三也想了,生活費以後用不上了,就請大家吃頓飯吧!老丁問石三;為啥被開除?石三就如實交代了…老丁樂嗬嗬的說;既然是我徒弟看上的女生,那肯定不會是一般的,肯定有獨特之處,讓我猜猜看…
餘晴和蘇嫻一塊先到,石三過去迎接,也許這一波人當中,最先達到目標的人,應該就是她們倆了。餘晴一來,其他人是無論如何也得來,這一點石三很清楚,自己與何貝之間雖然弄點不開心,但這也就像畢業聚會一樣,有再多的不愉快,之後也會煙消雲散。
再相聚,應了石三幾年前過生日時許的願。高多緩解氣氛說;好長時間沒這樣聚了,感謝石三的熱情款待,感謝大姐的號召力…餘晴看了一圈人說;大家都是好樣的,重情義,我們從幾年前一同走到今天不容易,其實人生就是這樣,不要去在乎曾經失去誰,應該在乎的是現在還剩下誰…舉杯,為朋友,再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