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澤眾剛起身,隻聞著一陣女香襲來,定眼一看,好一個古代宮裝美女。
身著黃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風髻霧鬢斜插一朵牡丹花還真有點:黛眉開嬌橫遠岫,綠鬢淳濃染春煙的味道。
眼眉之間點著一抹金調點,妖魅逼人,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眸光流轉的淡淡陰影下,是渾然天成的高貴而憂鬱的氣質,如幽幽穀底的雪白蘭花,從骨子散發出疏離寂寞。
僅那麼安靜地立於眼前,便可叫人心疼地揪痛起來,睫毛上串著幾顆金珠,顯得雍容華貴。
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撩人心弦,低低抬首,勝過晨光中的露珠一般惹人心醉,輕著的絲衫,隱隱的可以看見雪白的手臂,那麼婉爾優雅,如一陣風一樣輕盈飄忽,像一團紅霞一樣炫目奪魄,慵懶之意毫不掩飾。
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儀態大方,舉止投足間平添著一份飄逸.一顰一笑動人心魂。看起來清麗脫俗,眉宇間又不乏嫵媚之色。
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官家,臣妾喜迎官家歸朝,欣喜萬分,打擾到官家休息,請官家恕罪。”隻見宮裝美女折身請罪,但臉上卻掛滿喜極而泣的淚水,顯得更加若人憐愛。
張澤眾腦海中浮現出趙構的記憶,原來是義郡夫人吳氏。
看到吳氏,張澤眾心中不由自主的起了幾分敬重和愛惜之心,這不是自己的意願,卻是那原先趙構記憶中關於吳氏自然的身體反應,是什麼人讓趙構如此敬重和愛惜呢。
原先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吳氏,十四歲被選入宮,侍奉康王趙構。趙構赴金國之際,非要趙構隨身帶在身邊,當時天下大亂,怕趙構身有不測,吳氏身穿戎裝,跟隨趙構左右,英姿颯爽、頗有膽略,到了磁縣,趙構認為赴金國前途未卜,便將吳氏留在了磁縣,自己和副官王雲二人繼續前行。後來趙構在應天即位後,便封她為和義郡夫人。
後來張澤眾附體趙構,還都開封,因為前線占據不明,處境不是十分安全,宗澤便在回開封途中將吳氏帶回皇宮,以待皇上回宮,夫妻團員。
想到這些,張澤眾感激吳氏的所作所為,便決心替趙構更加好好愛護這位衷心愛夫的吳氏。
“愛妃,何罪隻有啊,朕時時刻刻還記得落難時,愛妃時時刻刻守護在我身邊的舉動,至今思來十分感動。要不是前線凶險,早就將你接到我的身邊,不然,也不會讓愛妃忍受這種分離之苦啊。愛妃,不會怪罪朕吧”張澤眾立馬扶起吳氏,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落座到床上。
“臣妾怎麼會歸罪官家呢,如今官家完好歸來,臣妾是高興都來不及了。”
“嗬嗬,那就別哭了啊,來,讓朕看看,這麼多天不見,朕的愛妃有沒有什麼變化啊。”
“嗯,瘦了,也憔悴了,看這眼睛都腫了,看來哭的時候不少啊。這不,你的愛郎回來了,以後別再哭了啊,以後我們都要開開心心的過日子。”
“嗯,臣妾不哭了,這是高興的,就忍不住掉下來了,這一切,臣妾都以為是在夢中,沒想到都是真的,臣妾高興、高興。”
看到喜極而泣的吳氏,張澤眾想起了遠在現代的女朋友蘭蘭,不知道自己在現代的自己會是什麼樣子,是植物人,還是已經掛了,無論哪一樣,蘭蘭受的打擊一定不小,想起蘭蘭陪自己一起走過的那麼多風風雨雨的日子,雖然很苦,但兩人在一起都感覺很幸福,現在日子剛開始好起來,剛買了房子,還沒來得及裝修,自己就到了這裏。
“唉!”張澤眾不由歎了口氣,吳氏卻以為他是想起了遠在金營的母親韋太後和刑皇後,便勸起張澤眾,“官家莫要悲傷,我們一定會接回母後和皇後的,到時候我們就團圓了。”
張澤眾知道吳氏想差了,但也沒有辯解,隻是感覺在趙構的記憶裏對自己的母親的感情很重的,但是對所說的刑皇後且沒有太多感情因素。
“好了,愛妃,別想那麼多了,母後我一定會把她接回來的。”張澤眾堅決的說道,畢竟孝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自己沒能為現代的母親盡孝,也隻能對遠在金營的韋後接回來後再好好盡孝了。但是那些還是以後要考慮的事情,現在要做的就是珍惜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