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此言一出,眾人又複緊張兮兮了問道。
白戰也不管眾人此時心態,隻是自顧自的說:“我們這一路走來,莫說有小半時辰。可到了如今,可曾聽到一聲鳥叫嘶鳴?便是野獸狡兔也未曾撞到一隻,哪怕感受著周遭動靜,也猶如空無一人,荒荒大山一般。讓人不得不猜疑,此地是否本為一處死地。”
說話間,更將肩上天擎一揮,劍氣聳動不休,朝著四麵八方,急斬而去……一時之間,無數蒼天古木化作烏有,轟隆巨響、倒落而下。
但卻至始至終,無一鳥獸驚覺飛走,便像是從未有過一般,來的分外蹊蹺,令人生疑……
“怎會這樣……”王琳兩眼環顧天際,悶聲問說。
“你們快看……這是什麼?紅豔豔的,好漂亮啊……”馮子謙剛一說完,便準備動手去摘。忽見白戰手中袍袖一卷,施展一招、昆侖飛袖的手段,將其生生阻住道:“莫要動它……此物不祥?”
“不祥?為何……明明這般美豔,怎會是不祥之物?”馮子謙忙問道。
而歐陽林雨卻是俏臉生白說:“師弟,此花不是尋常之物,當真是碰不得的。如若碰到了,是會死人的……”
“怎會?”馮子謙聞言,一臉惶急問。
“傳聞見此百豔花者,皆有不幸事,降臨幾身。對我修道之人而言,此為大忌之花。絕不可相行去碰,平日裏若是遇上了,便要自封深洞之內,閉關潛心三日。勉勵自身,齋戒沐浴,方可無事……雖說是無稽之談,但在這般物產繁雜……鳥獸蟲生之福緣山裏,竟會出了這種不祥之物……我也說不準了……”白戰搖頭苦笑道。
在一旁的吳越則是一臉生氣地說:“都是子謙不好,怎生平白無故看了這等異物,如今卻把我等人眾一並連累了過去……”
“吳師弟、你也別這般去說。子謙入門較晚,懂得不多……怎會知曉此花經曆。師弟莫要少見多怪了。”王彤與那馮子謙同出一脈,關係極好。當即幫側道。
“怎麼,想以師姐壓我麼?”吳越聲吼道。
“你待怎樣?”王彤手中一甩,緊抓劍芒道。
而與此同時,卻聽在身旁不遠處……一向柔弱的歐陽林雨、擺了擺手,苦勸道:“你們快別說了,沒看到白師叔、都不高興了嗎……”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停止了口角,朝著白戰望了過去。
而此時的白戰到底在做些什麼?
隻見他微微側蹲在地,兩眼環顧……於眾人百思不解中,駢指一提,將一截枯木拾起。望著表皮像是被利刃、深深割下的傷痕……低聲呢喃問:“此為劍創……莫非成衣、到過這裏?”
“什麼味道……?”
白戰也不願去管著眾人,隻是把枝幹收起,手中如蛟龍入海般,抓了一把黑壤而起……望著那些平凡、普通的土壤,存於鼻尖,嗅了半響……以後,再將手中泥石一放,嘴裏露出淺顯苦意說:“血腥味……是人的、亦或是……?”
“什麼?”
“白師叔,這是怎麼了。”
“陰陽怪氣的,看起來……好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