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帳篷,玉娘驚得心裏一顫,自己在大遼的義父,

隆慶王, 耶律休哥,

懷抱金背砍山刀,橫眉立馬地站在自己跟前,

他的身後是大遼鐵騎中的精銳之師,驍騎衛。前排的兵士手中已經認扣搭弓,

箭在弦上,

全都瞄準了自己和四郎。

此時,

四郎也緩緩地步出帳篷,

目光冷冷地盯著眼前的這一幕。

耶律休哥冷笑道:“怎麼樣啊,

我的木將軍,

我的乖女兒可曾勸動了你?

隻要你投降大遼,

你要什麼有什麼,就是想要我的乖女兒,

也無不可!”

“父王,

你!你怎麼拿女兒的終身開玩笑?”

玉娘故作嬌嗔地說。

“哼,女兒,

你是誰的女兒?

當我猜不透?

想明裏糊弄本王,暗裏私幫這個南蠻子?

” “爹,父王,

你太冤枉孩兒了”

“冤枉? 那好,

不管你勸降成功也好,

不成也好,你先把這個南蠻子給我拿下,綁了,

隨本王押他到太後麵前說說清楚,

降了, 就放了他,

不降,則套上烈馬處死。”

玉娘臉色刹白,

一言不發,在考慮自己是不是就此撕破臉,

幹脆與四郎一起奮力一博,

就算不能同日生,

也落得個同日死!剛想到這,

就聽身旁四郎哈哈大笑:“耶律休哥,好啊,把你女兒送到我的身邊,

多謝你啦,

嶽父大人!”

話音剛落,

四郎突然爆起,

一伸手,

反掌扣住玉娘的左臂脈門,

將其拉入懷中,

同時高聲喝道:“耶律休哥聽著,

如果你還想要你們的寧遠郡主和魚腸營統領,

就放下弓箭讓我們出去”

耶律休哥剛一愣神,

就在這一刹那,

四郎已經用低低的耳語對玉娘說:“玉娘,

快,假裝和我拚鬥,

時不我待,

聽我的!”

玉娘此刻也反應機敏,

加上第一次被四郎擁在懷中,

聞著他身上的氣息,心神蕩漾,

聽見他不容反駁,

有點霸道的像是對妻子女兒一樣的命令口吻,

玉娘不由自主地照他說得做,

迅速用力掙脫四郎的掌控,

同時大叫:“爹救我!”

耶律休哥本來對玉娘是有七分懷疑,現在聽她喊自己救她,

往日的一幕一幕父女之情又浮現出來,

就在這一猶豫的時候,已經有了出乎意料的變化。

玉娘正抽出削月彎刀假裝和四郎交手,

四郎像是要空手奪刀,

玉娘本準備就把刀給他奪去的,

可是四郎不知為什麼竟然用身體向刀子直撞過來,

玉娘收刀不及,

削月彎刀直接插入四郎的右肩。

四郎大叫:“好你個番狗,

我和你拚了”。

耶律休哥這時已經回過神來,

一揮手,

幾條套馬索飛過去,同時眾番兵一擁而上把本已重傷的四郎從頭到腳死死捆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