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雖然被綁,

卻仍大罵玉娘,:“你這條母番狗,

我木易就是死了也變成厲鬼找你索命。”

“爹爹”玉娘的心像被攆成了灰,

痛得覺不出滋味,

她臉上血色全無,

望著四郎被粗暴地拖上囚車,

耶律休哥拍拍玉娘的肩頭:“華玉,

爹有時也會錯怪人,

你能力擒此桀驁不馴的南蠻子,足以說明你對養育你十五年的大遼和父王還有深情。。好了回去休息休息吧,

太後那你不用去了,

父王我押著木易前往就是”

大遼蕭太後的幽州行宮裏,

陳設簡單但是肅穆,

因為皇帝的新亡,

大部分的帷幕垂簾還都是黑白兩色,

剛剛新寡而成為太後的蕭綽,

年約四十歲出頭,

但是保養得很好,

身材麵容看上去不過三十多歲,

她身著裝飾簡單的便袍,鹿皮坎肩兒,

頭上圍著一個白色兔絨的暖帽,

晚秋初冬的氣候在幽州已經是很冷了,站在樹葉凋零的院子裏,

呼出的氣體形成一道白煙。蕭綽望著落在樹上的幾隻昏鴉,

默默地沉思, 片刻,

她扭頭目光犀利地盯著跟在身後的耶律休哥和韓德讓,聲音冷峻地說:“你們的意見是處死木易?”“是的,

太後, 您想想,

把他放到牧場挨餓受凍做苦工,

他都不肯降,

僅憑幾句話,

就能打動了他?

甭說我們勸降不了他,

就是太後您親自。。”耶律休哥話說一半,

被身旁的韓德讓拉扯衣袖,

休哥硬生生把話咽了下去。

蕭綽沒有生氣,

反而笑了,

回過頭來,那如陽春桃花般的笑容讓兩個男人不由得低下了頭,不敢直視,

斂起微笑,

蕭綽正色道:“韓將軍,

休哥王爺,

你們認為我大遼能有今日之強大,

甚至可以和擁有富庶中原的大宋分庭抗禮,是何緣故?”

“這個。。應當是我大遼人才濟濟,

君臣一心!”

耶律休哥答道。

“對, 休哥王爺,

還有一點,

我們契丹人沒有漢人那麼狹隘!你想想,

自我大遼建國,

在我廟堂之上為股肱之臣的漢人有多少?

韓將軍就是個例子。

隻要是人才,

我大遼兼收並蓄,

能讓我們的敵人心甘情願地為我所用,

是我大遼博大胸懷的體現,

而反觀漢人,莫說異族,

就是他們自己都自相殘殺,

你爭我奪, 結果呢,

南唐的遺孤,

北漢的忠臣都變成了我大遼的子民,

然後派他們回去折騰大宋,

我們才是那得利漁翁!”

“太後的意思是。。不殺。。木易?”休哥不解地問.

蕭綽淡淡地笑笑:“那要看情況了,休哥王爺,

你去把木易提到議政殿,

並且傳旨讓兩位國舅也來與本後一同審問。”

“遵懿旨”

耶律休哥躬身退下。

此刻一直沒說話的韓德讓緩緩地開口:“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