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煜瀾正困惑不解,就見蔣寒山從後堂走了出來。
對比之前他衣裳似乎有些褶皺。
等到蔣寒山從自己麵前路過的時候,蔣煜瀾瞬間瞪大了眼睛。
操!
這貨身上怎麼會有和溫錦年一樣的藥味?!
可別告訴他他也是在大夫身上沾染的。
他想拉住蔣寒山問問這藥味是哪裏來的。
但現在問題還沒完全解決,顯然不是聊這個時候。
蔣煜瀾心裏抓心撓肝地癢。
溫錦年正在指派人將百姓拿回來檢查的布做標記避免弄混。
一轉頭,就見幾位京都來的貨商已經將蔣寒山團團圍住,拱手作揖,姿態低到了塵埃裏。
沒一會兒,大夫那邊已經做完了檢測。
告知眾人溫錦年的布匹沒有任何問題。
聽到大夫的結果,原本還不怎麼放心的人徹底放心下來。
再看地上的女人,眾人瞬間不再覺得可憐。
相反,還帶著濃濃的鄙夷與惡心。
“我呸,為了賺黑心錢把自己的女兒折騰成這個樣子,真不要臉。”
“就是就是,都是看她那麼可憐,我們這額才信了這個奸商的話。”
話音剛落便有人拿起爛菜葉砸向女人。
女人護住懷裏的孩子。
淚眼婆娑。
不是的。
她沒有。
溫錦年看著怒火尚未平息的眾人狠狠皺起了眉頭:“諸位,我想她應該也是受害者。
她是真買到了帶毒的料子。
至於布料上怎麼會有毒,這就要問問錢老板了。”
錢老板聽溫錦年這麼說,瞬間慌了起來,但他仍強裝淡定:
“我怎麼會知道布料為什麼有毒。
溫錦年,你該不會是想栽贓是我給布料下的毒吧?
我是蠢嗎?
放著好好的錢不賺,我來訛詐你。”
話音剛落,坐在一旁的榮布齋老板笑著放下手裏的茶杯:
“放著好好的錢不賺?
嗬嗬嗬,京城現在戰火紛飛,你能賺到什麼錢?
無非就是不想要布料砸在你手裏,就搞栽贓,想訛詐溫老板。”
溫錦年看著地上抱著孩子顯然不知如何反應的女人,轉頭對著管事道:“把人帶去後堂,叫大夫一並幫忙診治一下。”
管事知道,別看他家老板在生意場上殺伐果斷,可平日裏心軟的很,跟菩薩似得。
知曉那錢老板才是幕後凶手後,眾人的憤怒再一次被點燃。
溫錦年看著幾個身強體壯的小夥子帶頭衝進屋裏,將那錢老板拽出去一頓好打。
很快,其他人也加入了戰場。
其餘京城來的貨商抖著身子,心中暗暗慶幸自己看到蔣寒山那一刻便放棄訛詐溫錦年這個計劃。
這要是沒放棄,現在被毆打的人裏一準也有他們的份兒。
見溫錦年冷著臉坐在上首,他們忙起身朝著溫錦年作揖道歉。
“溫老板,抱歉抱歉,我們也是受了姓錢的挑撥,以為這料子真有問題才會做出那種蠢事來。
慚愧,實在是慚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