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的成功,第二次顯得更順手,馬小麗從爸爸手邊順利奪走另一個裝有金條的箱子。
成功的狂喜衝淡了一切擔憂。五百萬的感覺是沉甸甸的,馬小麗提著屬於自己的箱子,分別時忍不住親了羅晨一口,“我喜歡你,你喜歡我嗎?”
羅晨認真地看了她一眼,報以微笑,“這是我的鑰匙,你收好。做戲做全套,現在我們得回家報平安,假裝綁匪收到錢,放我們走,不然的話,大人們還會報警的。”
鑰匙實在出乎馬小麗的意外,她完全沒有料到羅晨會這樣對自己,錢和人,都要落入她的囊中。
跟羅晨分手後,馬小麗並沒有回家,原因很簡單,她並不是真正的馬小麗,她的真名是蘇瑪麗。馬小麗,是跟她合租的姑娘,真正的富二代。現在,馬小麗就待在公寓的大冰箱裏,這姑娘是跟家人吵架搬出來住的,原因是家人極力反對她當模特,任性的她並沒把現在租房的地址告訴家裏。
馬小麗知道蘇瑪麗暗戀羅晨,卻笑說門不當戶不對。這戳中了蘇瑪麗的傷心處,她早就嫉妒馬小麗的優越家庭,一怒之下,拿花瓶砸了她的頭。血流出來,馬小麗昏了過去。蘇瑪麗卻嚇壞了,萬一她醒來,怪罪自己,有錢人家的小姐可惹不起。蘇瑪麗手忙腳亂地,把她塞進了大冰箱的冷凍室。
為製造不在場證據,她瞅準時機,跟羅晨共乘電梯。至於電梯的故障,對於工科畢業的高材生蘇瑪麗來說,並不是很難。
那晚,兩人困在電梯裏,她鬼迷心竅地忽然提出綁票,沒想到羅晨居然感興趣,閑著也是閑著,幹脆把整個過程都計劃一遍。結論就是,這辦法可行。再後來,她也就順水推舟地把計劃進行下去。
給馬家送的勒索信那晚,她偷偷回去一趟。一來取走馬小麗的手機,掌握她家人的聯係方式,二來給馬小麗拍照——勒索信的照片必須用本人。馬小麗已經凍死了,照片效果挺差,好在馬小麗的電腦裏有大量照片,PS出睜著的眼睛並不難。後來給馬家打電話時,她轉過身去,是要捏著嗓子學馬小麗的聲音。
好了,現在所有危險的困難的步驟都結束了,隻要把馬小麗的屍體處理後,就能帶走這箱金條遠走高飛。
屍體怎麼處理?凍硬了的屍體石頭一樣硬,分屍,除非用電動切割機。
蘇瑪麗早就想好了辦法,如果羅晨沒給她門鑰匙,可能會麻煩點,至少要叫個急開鎖的師傅。現在,連開鎖師傅也不用請了。
她想幹什麼?很簡單,栽贓。
沒有什麼比把屍體扔到別人家更容易。誰讓那個姓羅的自以為是,隨便就給鑰匙,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由他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嗎?呸,蘇瑪麗沒錢時都不會那麼下賤,現在有五百萬,更不必看任何人臉色。
蘇瑪麗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冰冷又沉重的馬小麗搬到羅晨家裏,好在這裏是頂層,幾乎沒有路人。
把屍體放到浴缸裏,蘇瑪麗打開了水龍頭。一來給屍體化凍,二來,積水漫到樓下,自會有人找上門來,無論羅晨來不來,物業都會來查看。到時候,連報警也不必,綁票加殺人的罪名自然而然地落到房主的頭上。
蘇瑪麗搓搓冰冷的手,有種無事一身輕的輕鬆,警察最後會在這裏找到屍體,無論如何,都跟她無關了。這套公寓也是用馬小麗的身份租下,她隻是分擔了三分之一的租金。
反正再也不會回來了,蘇瑪麗決定最後看看羅晨的豪宅。
話說,羅晨的品味並不高,好幾百隻玩偶和滿櫃的潮牌,走到書房時,蘇瑪麗的腳步停下了,這是什麼?照片牆上全是一個陌生帥哥擁著各色美女的合影,沒有一個是羅晨!蘇瑪麗有種不好的預感,她決定再看看電腦,這裏邊多少能看出點線索。
沒想到,電腦居然沒關,一碰鼠標就退出屏保。屏幕上,是一個監控鏡頭,鏡頭裏的場景,看起來格外熟悉。
啊——蘇瑪麗慘叫一聲,忙不迭地跑了出去,就在對門,自己的公寓,大門洞開,她把放金條的箱子藏在冰箱裏,現在冰箱裏空空如也!
誰?究竟是誰進來過?蘇瑪麗眼前一黑,差點暈倒。本能告訴她,金子已經不重要了,得趕緊逃。從十八樓下去,最快的辦法當然是電梯。蘇瑪麗鑽進電梯裏,大口大口深呼吸,讓自己保持冷靜。就在電梯運行到十樓的時候,照明燈忽然黑了,電梯卡住。
該不會這種時候停電吧!蘇瑪麗氣急敗壞地使勁拍門,扯著嗓子大喊救命。
外麵,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