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右邊房間的門打開了,穿著黑色T恤黑色牛仔褲的美少年拎著旅行袋走了進來,我馬上就認出來了,他就請我來參加這個夏令營的富家小開沈茁。

這小子果然有強迫症,他進門後關門就關了三次,然後開燈也折騰了三次,他認真地查看了一遍地毯和花瓶,連牆上掛著的裝飾畫也摘下來查看了好幾遍。

在他查看那些東西的時候,我不停地猛敲玻璃,希望能用發出的聲音引起他的注意。可完全沒有效果,玻璃被我拍得砰砰響,但他卻好像聽不見。我急了,顧不了安全不安全,抓起小桌子就往玻璃上猛砸。驚人的事發生了,玻璃非但沒碎,那個不鏽鋼的小茶桌卻因為我用力太大而反彈回來,砸在額頭上鑽心的疼,還出了血。

我真傻,真的,既然是密室當然不會用普通的玻璃,這肯定是防彈玻璃。我疼得幾乎暈倒,不得不把手撐在牆壁上,軟綿綿的牆傳遞過來一個信息,這是隔音牆紙,這間密室是隔音的,可為什麼我能聽見隔壁的悉悉索索聲音呢?這時沈茁已經開了燈,我這裏也亮堂了許多,仔細在牆壁上查看了一番,原來左右兩邊牆壁上都有一個指甲大小的擴音器,就像銀行櫃台上安裝的那種,隻是,聲音的傳遞是單向的,我能聽見他們,他們都聽不見我。也許在這間密室的設計之初為的就是偷窺或者監視。

沈茁沒發現可疑的東西,終於消停了,坐在床上掏出手機。

他會打給誰呢,告訴他的父母已經平安到達了?還是……不用猜了,那個電話居然是是打給我的,我聽見牆角裏那個帶鎖的小櫃子裏傳出瘮人的鬼叫聲。寫懸疑小說的我,把鬼片中女鬼的叫聲給設置成了鈴聲,我急了,猛地站起來,不顧頭疼和頭暈,衝向那個小櫃子。用腳踢,用手掰,用肘子撞,幾乎所有能使上的招全都用上了,除了把自己弄疼外,該死的櫃子卻穩如泰山。

現在能救我的人就在身邊,可我卻無能為力,甚至不能為了自救而做出任何有價值有意義的舉動。

氣急敗壞的我用盡全身力氣飛起一腳,可還是沒能踢開那個櫃子,鬼叫聲還在繼續,像在嘲笑我的失敗。

“怎麼回事。”沈茁自言自語了一句,然後看了一眼手機屏幕,最後掛斷了電話。我趴在那個櫃子上哭了,自信心前所未有的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