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小房間裏麵,微暈的燈光,顧見傾深邃的眼睛閃著蠢蠢欲動,瓷白的皮膚卻給人柔弱的感覺,嘴裏微微囁喘:哥,我似乎很喜歡安心呢,哥讓給我好不好?
房裏另外的一人,倚在窗邊的唯一裂縫裏,側麵的線條筆直的,手指幹淨修長彎杵在窗,嘴唇若有似無的苦澀,聽到顧見傾的話,他身體不由的震了下,隨即慢慢的走到顧見傾的麵前,低下頭,微暈的燈光終於也能照著他,讓人為之瘋狂的臉也在燈光下麵顯得極其蒼白,無色的唇,張口說著:你是真心喜歡安心?還是想把她當作玩具那樣玩玩就扔啊?
顧見傾被顧城那樣的靠近的說話,稍微有些囁嚅,不敢正視他的眼睛,柔弱的垂眸,因為那麼近,顧城連顧見傾的睫毛像薄翼般的撲扇撲扇的都能看見。顧見傾手緊緊抓住身下的被子,又抓了抓了床單,所幸的是顧城盯著隻是他的臉,並未注意到這暈暗的屋子顧見傾的動作。
顧見傾臉上泛酸,嘴角似嘲:哥怎麼會這麼想?你看我這樣子,我更怕的是安心嫌棄我才對,我難得喜歡一個人,哥也不願意讓給我麼?
顧城終於不靠近顧見傾,顧見傾在顧城沒看見的時候鬆了一口氣,隨即也唾棄自己不夠強大,顧城目光注視著顧見傾:安心不是這樣的人。
顧見傾心裏一陣嘲笑跟得意,臉上卻似一陣泛紅害羞,說:我也覺得,所以我才喜歡他,哥這麼說是讓給我對不對,我也知道,哥對安心有好感,可是現在林欣回來...說完之後,顧見傾又故意得頓了頓。顧城聽到林欣的時候,不由得手扶額角,臉上頗為疲憊,擺擺手說:你先休息,其它的事以後再說。
顧城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卻不小心扯上床邊的一個信封,顧城彎腰撿起來,並未拆開來,摸著手感,想必裏麵是照片,很好奇,見傾因為病情並不會拍照片這些事的,那這些照片,但因為是自己疼愛的弟弟,並沒有往別的想,顧見傾的臉上閃過緊張,隨即放鬆下來,漫不經心的回答:哦,這是以前住院的時候一個女孩寄過來的。
顧城並沒有細問,把信封放在桌麵,就離開了房間。聽到門關上的時候,顧見傾臉上麵無表情,蒼白無血的手指扯過信封,打開了信封,裏麵盡全是安心和安然的照片,無孔不入的照片,在陰暗的房間,極為隱私的照片,一一暴露在顧見傾的麵前,顯得極為恐怖。
已經回到學校上課,準備最後半年的學習,心裏不禁期待自己也可以踏入社會了,更開心的是可以為安然分擔生活了,心裏微甜,遠處脖子掛著單反相機的不是於錦繡還有誰,但這次的錦繡並沒有向往前那樣極速奔跑在我麵前,而是帶著一種憂心仲仲的感覺,臉上不是掛著裂開嘴的笑容,顯得極為疲憊,是什麼工作讓她變得這麼累啊。
我徑直的走到她麵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她似乎才回神過來,抬頭看到是我,臉上更是嚇得蒼白無色,有些結舌說:原..來是安心..啊,有點嚇到了。
我好奇的往她臉上湊,擢擢她的臉:你也不照照鏡子,是什麼工作任務把你折磨成這樣啊。錦繡不由自主的摸摸臉,複雜的神色,訕訕笑說:可能是最近太累了,你也不看看最近沒什麼大新聞,所以找資料找得過於累著吧。
我點點頭,隨即錦繡又說:你哥的傷好點沒啊?我好奇的望著她,有些疑惑的問:你怎麼我哥傷著了,我好像並沒有告訴你啊。
錦繡的手心盡是汗,心中猶如擂鼓一般,背後全是冷汗。緊緊的握著,背後似乎吹過些微風才好受點,僵硬的說:啊,是麼?錦繡始終不太會說謊,臉上盡是虛汗,想必急著都要哚腳了,抿抿嘴才說:我就直覺感覺你哥會受傷而己,像你整天不安穩似的。
我聲調稍微提高:你這話也太不靠譜了吧,想必是你喜歡我哥,暗中調查了吧,行啊於錦繡,職業都用在我哥身上了吧。
於錦繡心裏呼了一口氣,撇開臉說:隨你怎麼說,還有,你最近和安然小心點,知道麼?快上課了,走吧。看著她在大步大步往走前,幾乎同手同腳,奇怪奇怪,於錦繡今天實在太奇怪了。還有,要我和安然小心什麼,我們沒什麼得罪人吧,要說我得罪人,想必隻有林妙可這個小心眼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