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幾天的雨,今天終於見到太陽了,被子都發黴了,今天安然也難得休息留在家陪我,心裏歡樂極了,把被子拿出來曬,攤在竹竿上麵,用上的拍打被子,那陣黴味自己都受不了,安然則在一旁悠閑得卷著身子看書,我不爽嘴裏大聲嘟嚷:還說在家陪我嘞,我看啊,是給書作伴吧。沙發一邊的安然自然聽到嗓門大的安心的話,微微笑起來,把書放在一邊,穿上拖鞋就往我這邊走來,我眼睛發光的看著他,晨光泄露下來,安然穿著白T,靜靜的站著,日光如金,把他發上的眉上畫成淡淡的金色。他睫毛微顫,對我嫣然一笑,柔聲道:傻安心,那麼大聲生怕我聽不見似的。
我心中有千萬種感慨,手指微顫,想去觸摸他的輪廊,手碰到上麵,他卻像日光一樣,輕輕散了開來,再也沒一點痕跡。怎麼看安然看多少看也不會膩,我想我是知道妙可為什麼如此討厭我了,想必如果我自己也有這麼一個珍寶的話,想必我也暗自收藏,讓誰也瞧不著摸不著,讓他心裏發癢,想起就樂。可惜,安然是我哥...想起這,喉嚨就是一陣苦。
安然看著發愣的我,極為傻傻的,卻讓人想疼愛憐惜,指腹微微觸碰我的臉,我做出了一個大膽的動作,手輕輕扶上他的手貼著我的臉,溫度極速提高,微微側頭蹭蹭更靠近安然的手,輕輕的說:安然的手真溫暖。
安然慢慢的靠近我,額頭抵著額頭,嘴唇緩緩的觸碰眼睛,鼻子,然後是嘴唇,在嘴唇上麵觸碰了下,頓了頓,我似乎因為這個動作,打了激靈,回神起來,麵前的那個是我哥啊,我想掉臉就走,還沒走,便被安然扯著手腕拽了回來。
我驚呼一聲,腳下一滑,整個人摔倒在安然的懷裏,安然順勢而上,捏著我的下巴,我心裏即害怕又歡喜,矛盾的心理卻是擊不過刺激,安然低聲喚著我的名字。我眯眼看著他俊朗的輪廓,他的睫毛極長,在臉上投注一小聲扇子般的弧形陰影,忽而閃爍一下,勾人魂魄。我咬著唇,輕道:安然,我不後悔。
安然連手指頭都****起來,輕聲道:安心安心,哥一直喜歡著你。我瞪圓了眼睛,正要說話,他的臉忽然在眼前放大,唇上一熱,他用力地吻了上來。
我要去推,卻又不想,要躲,卻總被他尋打出來,隻得徘徊在原地,終於為他撬開唇齒,吸吮住舌頭。這種親密,她曾也幻想過,隻是隻在夢中出現過,帶著點不經心地,從裏到外細細調理她,烈焰般的熾熱。
我幾乎受不住這種烈火的焚燒,發出顫攔的呻吟,抬手死死的撲住安然的肩膀,用力推,他猛然放開我的唇,熾熱從她臉上蔓延到脖子,耳後,肩膀。每到一處便是火辣辣的麻。
我懼怕安然的眼光,可是不能避開,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就無法挽回。這個溫柔如花的男子,在上麵用力的喘息,我不明所以地睜開眼,卻見他眸光溫柔,定定地看著他。
安然輕輕的環住我,柔聲道:安心,對不住了。我愣住,我的僵硬和顫抖,被他誤解了。我抬手抱住安然的脖子,顫聲道:哥,我不後悔。
他扶著我的後腦勺,低聲道:是我越過這條線了,不該如此。安心...以後不可以這樣看著別人了。我全身好像被什麼東西擊中,又痛又麻,眼淚止不住地要流出來,自己也不明白是為什麼。
他是我的哥哥,可是我們究竟在做了些什麼,我這是要害了我最愛的人麼?安然...這麼一想,心頭頓時隱隱生痛,我鼻子一酸,竟哭了出來。
那一哭,便是無法收拾了。原本壓抑住的種種感情,一股腦兒迸發出來,無法控製,我索性蹲下身子,抱著膝蓋,埋頭哭起來。
安然被我突如其來的哭聲給嚇得手無足措起來,蹲下身子著急著說:安心,怎麼了?我雙眼含淚道:哥,我們這樣做會害了你啊,我們會下地獄的。安然愣了愣,眼神的複雜難辨,輕聲低喃道:哥隨你下地獄就是了。
身子猛然一悸,眼淚一滴一滴的滴在安然的手背上,我緊緊的抓住安然的衣服,攀上了安然的脖頸,輕輕的摩蹭,太陽曬在背上,火辣辣的地刺痛,而此刻,我卻全然感覺不對,剩下的隻是安然嘴唇觸碰我那一刻的心悸與害怕。
我夾著痛苦心裏想,下地獄,我何其忍心讓你下地獄。我對安然說:可是我不願意啊,我不願意你陪我下地獄啊,我怎麼舍得,我怎麼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