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追了出來,楊淩熙已然不見,原來她剛出門就展開輕功去了,易水寒如何追得上,終南山上隻有幾間房屋,楊淩熙住在飛仙池畔,虛行子和飛虹子和易水寒住在一起,離飛仙池卻有些遠。易水寒心下真怕她告訴師傅,但轉念一想,這種事,他怎麼會和師傅說呢,心裏也就寬了。回身到屋子繼續看書。
第二天,午時,屋外響起敲門聲,易水寒一想師傅向來都不敲門的,想必是楊淩熙,於是鑽進被子裏,楊淩熙敲了幾下門卻開了,原來門是虛掩的,她一走進來,把食盒往床上重重一放,正要走,卻聽易水寒在被子裏呻吟。不禁驚道:“小師叔,你怎麼了,生病了麼”,說著拉開被子,卻見易水寒雙手捂著臉,楊淩熙湊過臉來看他,兩人呼吸相聞,易水寒隻覺心神俱醉,“嗚嗚,這裏疼”,楊淩熙又好氣又好笑,原來他捂著昨天被楊淩熙打得臉,“你活該,誰叫你……叫你欺負我,好了,別裝了,我昨天打你又沒用真力,你臉皮又那麼厚,死不了的”,說著,拿了昨天留下的劍,徑直走了。
易水寒跳了起來,暗暗發誓,長大後一定要娶她為妻。哪知第二天卻是師傅來送飯,易水寒想著想必是楊淩熙還生他的氣,又不敢問師傅,哪知一連十幾天都是師傅來送飯。易水寒心中覺得不對,又不能出屋去飛仙池畔,這天,虛行子送飯來,易水寒忍不住問道:“師傅,楊師侄,怎麼這幾天都沒見到她啊”,“她下山去了,怕耽誤你用功,為師也就沒和你說”,易水寒感到一陣茫然:“那她什麼時候回來”,“嗬嗬,這個就不得而知了,她家人接了他去想必不回來了吧”易水寒一聽,心口如同被大錘狠狠砸了下,想到這五年來兩人青梅竹馬,想不到竟是匆匆而別,心裏說不出的難受,從前和父母離別,但也知道相見有日,何況師傅虛行子,師叔飛虹子都待他如子,也不怎麼,可不知道對楊淩熙是什麼感覺。自己也說不上來,隻是隱隱感覺到自己離不開她。
“師傅,我想下山去找她”,易水寒脫口而出,虛行子驚訝得望著他,轉而笑道,“可以啊,”,易水寒大喜過望,想著師傅怎麼會答應得那麼爽快啊,果然虛行子又道:“五年以後”,易水寒心裏大叫,我這麼傷心,你還來開我的玩笑,虛行子望著他歎道:“聚散皆是緣,看開些吧,說罷,走了出去”,易水寒見師傅出去了,當下撲倒在床上,蒙過被子,大哭了起來,想著楊淩熙那絕世的容顏,那襲如雪的白衣,想著此生不知何時才能見到。越想越是難過。本來隻是嗚咽,到後來想到傷心處,更是放聲大哭。
屋外,飛虹子道“唉,也難為這孩子了,小小年紀來到這終南山,我門兩個老頭子懂得什麼照顧孩子啊,虧了熙兒如姐姐一般照料他,她這一走終南山也寂寞了許多啊”,虛行子也歎了口氣,“熙兒這孩子倒是學武的料,隻可惜性子倔了些”,飛虹子接著道:“我這徒兒這樣的家世,本來就不能在終南山上久待的,兩人都歎息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