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小師叔,都長那麼大了”,易水寒心口一疼,原來她還記得我,還記得我。百裏揚奇道:“兒媳婦,你怎麼叫他師叔啊”,他並不知道楊淩熙和飛虹子學藝之事,楊淩熙乍見到易水寒,心中百感交集,又驚,又喜,又怨,看著如今的易水寒,已然是一位翩翩濁世佳公子了,而自己……自己。眼中看著,心裏想著,卻不知那眼淚已然將衣襟都打濕了。易水寒卻忍住,暗暗道:“不哭,我不哭”,楊淩熙轉過身去,“父親安坐,我這就去”,易水寒看著這身影,那天她生我的氣,不也是這般轉身而去的麼。眼眶一紅,眼淚卻沒掉下來。
百裏揚看著兩人,知道是舊識,何況青年男女或許有些情愛糾葛,也不放在心上,拉著易水寒在一旁落座。“莫非我這兒媳婦也和賢侄是飛虹子道長的門人麼”,易水寒輕輕笑道:“小侄是是飛虹子道長的師侄,百裏夫人才是飛虹道長的徒弟”,他這無心之說,卻被百裏揚記在心中,麵上不動聲色。“這兒媳嫁到我百裏家五年,我竟然不知道她身懷絕技,算是無能,要是她要行刺自己,多半性命也交到這兒媳手中,楊玄這老家夥搞什麼鬼,而這易水寒想必和她有些糾葛,我何不如此如此呢”,打定主意,微笑著道:“賢侄可知道楊大將軍麼”,易水寒見楊淩熙已然嫁人,茫然若失,但他定力極強,“是楊玄楊將軍吧,小侄隻聽其名,未見其人”,百裏揚道:“那楊大將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老夫犬子驚風,蒙大將軍垂青,將女兒下嫁,也算是我祖上積德啊,”說吧,又笑了笑,
不多時,有下人報:“老爺,少爺回來了”,易水寒一聽起身道,“小侄去迎下吧”,百裏揚擺了擺手叫他坐下,“他年紀比你大不了多少。”不多時,隻見一個偉岸的身軀進來,隻見這人身披銀甲白袍,雙目炯炯有神,相貌俊朗,英氣逼人,想來就是百裏驚風了,他這相貌比之易水寒又有不同,易水寒是俊美,他卻英氣勃發,易水寒心下道:“也隻有這種人才配得上熙兒,她怎麼看得上我這樣百無一用的書生呢更何況人家是將門虎子,門當戶對,我呢,我算什麼,不過是個寄人籬下的窮小子,想到這,萬念俱灰。”“小弟百裏驚風,見過易兄”,百裏驚風拱手行禮,易水寒悵然,一笑“不敢當,不敢當”,百裏揚道:“水寒是飛虹道長的師侄,都是自家人,以後你們兄弟相稱”百裏驚風道:“小弟我今年二十有五,不知……”,“小弟我年方弱冠”,百裏驚風哈哈笑道:“那哥哥我可稱你一聲賢弟了”,說著三人入了座。這時楊淩熙已然回來,到百裏驚風身邊,有些責怪道:“怎麼甲都沒卸了下來”,說著張開手從後麵抱著百裏驚風,將他的甲帶解開,然後輕輕得將銀甲拿了下來,百裏揚微微點頭,顯然看著這對少年恩愛夫妻,很是順眼,易水寒卻轉過頭去。百裏驚風指著楊淩熙道:“賢弟,這位是內人,以後得叫她大嫂了,嗬嗬”,易水寒道:“是的,大哥,”又“拱手向楊淩熙道:“大嫂”,楊淩熙柔腸百轉,“小……,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