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驚風道:“怎麼樣賢弟,這位美人如何?”,易水寒隻好苦笑道:“當真美豔不可方物,大哥真是有福,既有大嫂這樣的賢淑端莊的妻子,又有秦姑娘這樣的佳人,當真是羨煞小弟啊!”他這話倒是實情,易水寒自幼癡戀楊淩熙,雖覺秦夢寒比她更美,但是,他羨慕百裏驚風的,卻是能娶到楊淩熙。
“賢弟,大丈夫縱橫天下,建功立業,此一快也,掌雄兵,一呼萬諾,此二快也,得美人相伴,心意相知,此三快也,人生百年,得了此三願,不枉也”,說著哈哈大笑。秦夢寒見易水寒豐神俊秀,和百裏驚風倒是在伯仲之間。不禁心生好感。輕呼道:“月兒,你來招呼易公子”,卻見內屋走出一個婢女,這女子長得小巧玲瓏,圓臉淡眉,可愛至極。百裏驚風卻摟著秦夢寒進了內屋。那月兒道:“易公子,這邊請,”說著,帶易水寒走出來房,隨手關上了門。這時,微風徐來,冷月光照,頓覺得自己一無是處。人家百裏公子和美人卿卿我我,我卻隻配在這吹冷風,陪婢女的份。不禁笑了幾聲。
“易公子,你怎麼了,很高興麼,”,“對,我很高興,有酒麼,我要喝酒”,那月兒道:“公子這邊請”,把易水寒帶到另一間屋子,這屋子雖然沒有方才的大,布置得倒也精致。桌上有酒,易水寒倒了一杯,仰麵喝了下去,卻嚐不出什麼滋味來,見月兒站在旁邊,忽然一把抱住,摟在懷裏,月兒一陣驚慌又不敢掙紮,“公子……,公子,輕些,你抓得月兒疼了”,易水寒笑道:“你叫月兒是吧,名字不錯,哈哈”,說著卻樓得更緊。“奴婢叫小時月,是……是姑娘的丫鬟”,易水寒又倒了一杯:“遞到小時月唇邊,”,那小時月一呆,卻閉著眼喝了下去,隨即不住的咳嗽,易水寒哈哈大笑:“我第一次喝酒也是這樣”,說著自己倒了,一杯一杯得喝著,覺得有些乏味,人有時候,想醉,卻喝到吐都醉不了,清醒遠比沉醉要痛苦得多了。“你們這裏不是暗香閣嗎,難道這有你們家秦姑娘才香麼”,小時月會意:“公子稍後,”言罷,轉身而去,不多時,卻見五六個姑娘走了進來,這幾個人,打扮不一,有的女扮男裝,有的身著盔甲,有的卻是羅裙半解,雖然打扮不一,但個個都鳳目含春,眉梢眼角說不盡的萬種風情。不說比得上楊淩熙,秦夢寒,想必在長安城裏也算是美人了,易水寒從前在終南山讀書,一如清修,隻是少了青燈古佛,但少年人血氣方剛,見了這許多美人,如何能夠坐懷不亂?隻見易水寒一手拉著一人,:“來來來,陪我喝酒,”,古時稱“我”是最為不禮貌的。多半稱“在下,小可,小生,”但這風塵女子,易水寒也顧不得什麼禮貌了,喝了幾杯,這手越發不規矩,眾女子本來是賣藝不賣身的倡優,見他長得俊美,也都不加抗拒。一個身著盔甲的女子站起來道:“公子醉了,我唱支曲子給公子聽”,隻聽她嘴唇微動,聲音慷慨悲涼,唱的卻是“易水悲歌”,那是荊軻刺秦,高漸離送行,聲音放落,另一個女扮男裝書生打扮的女子,笑道:“你這小妮子,當為人家易公子送行麼”,聽我的,卻聽她起來唱到:“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端得纏綿悱惻,卻見另一個紅衣女子哂笑道:“什麼哀而不傷,樂而不淫,不覺得虛偽麼”,她便站了起來,唱的卻是“春閨怨”,言詞中訴說女子在春閨中如何思念郎君,如何夜不能寐,唱得不僅易水寒,連小時月和其他女子臉都紅了,這番挑逗,讓易水寒更是意亂情迷,但他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這些女子雖說賣藝不賣身,可身在青樓,豈能守身如玉,這時聽得那紅衣女的一曲“春閨怨”,都是麵色緋紅,易水寒在她們身上的“不規矩”反而覺得“規矩”了。小時月年方二八,又是個處子,倒也把持得住,“你們出去吧,易公子喝醉了”,那些女人顯然有些畏懼這小時月,一齊笑道:“你這小孩子,難道也懂得伺候男人了?”,說罷,不等小時月生氣,都一哄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