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人為刀俎(1 / 2)

易水寒回營和常超等人說起,眾人都喜憂參半。楚鎮風道:“軍師冒充大將軍的部下,恐非萬全之策啊,如果朝廷一道聖旨下來,那我等就成了反賊了”,易水寒道:“我在隴西這番作為,是楊玄最想見到的,他必不會揭穿,楊大將軍巴不得我把隴西都占了,讓百裏揚左右不能相顧,到時候,就是楊大將軍剿滅百裏揚之時。”楚鎮風暗暗疑心,你和大將軍都未見過,怎麼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洛陽,大將軍府,兩封密信呈到楊玄手中,第一封是天水太守薑舍,寫道:“臣天水太守薑舍,鎮守隴西,誠惶誠恐,雖與羌人相接,但未嚐與其私下相交,羌人驍果,臣在天水,當厲兵秣馬,他日朝廷要征伐,舍當為前驅,至於左軍師易水寒至天水一事,臣前有不知,不能遠迎,死罪死罪,至於臣對大漢之心,天地可鑒。願陛下善保尊體,臣薑舍,頓首百拜”楊玄看完啞然一下,又看了另一封,卻是安定太守崔定,“卑職崔定致意大將軍,此次左軍師到訪安定,卑職受教,易軍師年紀雖輕,但膽氣智謀都是上上之選,主公有這等人輔助,何愁大業不成。故將崔定拜上”。楊玄看罷,有些迷惑,問道:“這薑舍名義上是上書給陛下,信中的話卻是說與我聽的,這崔定是我故將,他如何會對易水寒一個後期之輩如此推崇,還有,這楚鎮風和驍騎軍怎麼會與易水寒在一處?”,旁邊一人道:“這易水寒和百裏揚反目後,先是在武威殺了匈奴單於,聽說不過用了一百多人,而後武威天水馬堅送他許多糧草,他便南下,冒充起大將軍的部下,視察邊界諸郡,依卑職之間,這乃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大將軍何不以陛下之名,命天水,安定等兵馬討伐他,”楊玄微笑道:“你下令,安定太守崔定,如果易水寒有何命令,一例遵從,不得違抗,至於薑舍,他不過明哲保身,想百裏揚與我都不得罪,寫封信安撫下便是,至於南安太守許曠,那是許文則的義子,不必理會,漢中太守周坤是百裏揚的人,哼,那就要看易水寒的膽氣智謀如何了。”,那人聽罷,雖覺得詫異,但不敢違拗。

楊玄不說破,那易水寒奉密令視察的身份,便由假變真了,這一天,易水寒到了南安,那太守許曠托病不出,隻命人送了些牛羊酒肉之類的物事。易水寒也不入城,命手下書信一封,叫他好好養病。易水寒看著這許多的酒肉,有些哭笑不得,常月盈笑道:“二哥,你這騙吃騙喝的本事不小啊,而且騙的都是好東西,看來啊,我這輩子是跟定你了”,易水寒看著她說得煞有其事,心想,如果有這麼個天真可愛的妹子相伴,卻也是人生一大快事,隻是日後恐怕有些不便,自己這一生中,所見到的女子當中,楊淩熙占其秀,秦夢寒占其美,至於小時月…,自己糊裏糊塗的卻與她有了這等關係,常月盈卻是真,真性情,端得讓人如沐春風。這時常超走過來拿著一封信遞給易水寒道:“賢弟,這漢中太守命人相請,”,易水寒一看信,這周坤說是請易水寒赴中漢一敘,有機密事商議。易水寒看罷道:“大哥和楚將軍領兵回安定,公孫將軍與我一同去漢中”常超道:“賢弟,那要多少人護衛,”,易水寒道:“十六名九機弩的軍士足矣”。楚鎮風在旁道:“軍師,這周坤是百裏揚的人,此去,恐怕是鴻門宴啊”。易水寒笑道:“百裏揚我都不懼,何況一個區區的漢中太守,你們且去吧,那崔定必然歡迎之至,”,待的易水寒出了大帳,常超跟了過來,小聲道,“賢弟,周坤是百裏揚的人,為兄還是一路護衛你的好”,易水寒看著常超道:“大哥擔心的恐怕不是周坤吧”,常超有些尷尬得笑道:“不錯,當真是什麼也瞞不過賢弟啊,我擔心的是我那三弟,那九機弩軍士現在都歸他統轄,而且,他這人城府極深,我怕他是許文則的人”,易水寒第一次聽說許文則,便道:“許文則何人也”,常超道:“這許文則乃是中常侍,手中握著西園上軍,在洛陽與楊玄分庭抗禮。”易水寒道:“想必那南安太守許曠也和許文則有些瓜葛了,哈哈,想著小小的隴西之地,竟然有這三家人馬,正好與我可乘之機。大哥也不必擔憂,我自有主張,你且去安定和那崔定回合,對了,還需防這飛羽軍內亂”,常超點了點頭,想到每次易水寒都是智計百出,逢凶化吉,心中也是安泰了許多,隻是隱隱有些不祥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