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州府,軍士飛報:“常將軍,崔太守,易軍師他……,他被叛徒公孫錯出賣,死於亂軍之中”。常超暴怒,起身喝道:“什麼,我那賢弟…,”言猶未罷,虎目含淚,已然是泣不成聲,楚鎮風忽地拔出佩劍,指著常超喝道:“常超,公孫錯是你三弟,這事你如何解釋,”常超喝問那軍士:“我那賢弟的屍體呢,”軍士見他怒不可遏,聲音微顫:“軍師,軍師的屍體順江飄去了”這時程大牛,丁四帶著原武威軍的人衝了進來,都圍著常超,楚鎮風的原驍騎軍也擠在堂上,而原西涼軍卻進不來。眾人都怒目而視,惡狠狠得瞪著常超。常超仰天長歎道:“賢弟雖不是我所殺,但我未能阻止他去漢中,也沒有隨行保護,是我常超的不是了,”轉身又喝問道:“殺我賢弟的都有哪些人?”,聲如驚雷,軍士嚇了一跳,“有……漢中太守,還有南安太守和公孫錯”一聲清嘯,常超的佩劍在手,眾人都退了一步。常超咬牙切齒道:“賢弟,為兄這就去為你報仇”仗劍而行,眾人都緩緩退開,誰敢向前?。
常超出了州府,原西涼軍已然將常超護住,軍中一個倩影,上去抱住常超,“大哥,他們說二哥……二哥死了,是,是真的嗎,”常超看著常月盈那雙濕潤的眼睛,是多麼盼望常超說一句“假的,你二哥沒死”,哪怕是一句謊言。常超隻有沉默,常月盈卻笑道:“我就知道,我二哥足智多謀,天底下誰是他的對手,他怎麼會死呢,哈哈”,說著縱聲長笑,可是臉龐卻都濕了。常超接過部下遞過來的方天畫戟,跨上戰馬,雖然是一身粗布長衣,沒有頂盔貫甲,卻威風凜凜,長戟一擺,對著驍騎軍和武威軍喝道:“我和水寒雖相識時日不長,但,彼此肝膽相照,他死了,你們傷心,難道我常超會不難過?誰要是以為我害死了水寒,前來取我性命啊!”,這時崔定的安定人馬都集在州府前,崔定拿著大刀,上馬喝問道:“那公孫錯是你三弟,此時他卻在南安城和許曠這等人同流合汙,常超,我雖敬你是條好漢,今天也容你不得了,”說著催馬揮刀望常超劈去,噹得一聲,常超舉戟招架,兩人刀來戟往,戰到二十回合,崔定漸漸隻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楚鎮風見了,策馬倒拖眉尖刀也來夾攻,常超力戰兩人,絲毫不落下風,見兩人招招拚命,大喝道:“我看著水寒的份上,讓你們一招半式,可不要欺人太甚,”崔定心中想的是,我與楚鎮風都是沙場宿將,今日兩人都戰不下他,倒也不至落敗,常超說看著易水寒份上想讓,卻是危言聳聽了。三匹戰馬交錯,常超的方天畫戟運使如飛,崔定和楚鎮風才知道原來常超的武功如此高強,但為時晚矣。鮮血飛濺處,楚鎮風戰馬一掀,已然倒地,原來常超這一戟正刺在楚鎮風的馬胸上,那楚鎮風也甚是了得,戰馬一倒,身形已然跳開,隻可惜他剛落地,常超的方天畫戟已然指在他的喉頭。崔定見到,駭然失色,大刀望常超背後砍去,驚得常月盈大驚叫道:“哥哥小心”,常超卻不回頭,長戟戟杆往後一縮,崔定的大刀已然被蹦飛出去,連帶崔定都震下馬來。常超策馬來回如飛,長戟戟尖在兩人咽喉處來回數次,都如閃電一般。眾人都心想,這常超隻需畫戟輕輕一送,這崔定和楚鎮風哪裏還有性命。
“哈哈,大家好閑情嘛,怎麼在此較量武藝呢”。聽著熟悉的笑聲,一個書生撥開眾人走了上去,常月盈破涕為笑,衝上去一把摟住,“二哥,我就知道你沒死,你這麼會騙人,”那書生正是易水寒,他在漢中見到兩軍交鋒,料想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必然死在亂軍之中,當下隻有催動馬匹,衝向漢江之中,他修習的五行奇術,修為不高,在漢江湍急的江流也沒把握活得下來,可在當時形勢,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不能不行此險計。卻僥幸無恙。隻是如果飛虹子得知他這引以為傲的五行奇術來用來逃之夭夭,不知是否會氣得吐血。易水寒聞著少女身上傳來的幽香,心中一蕩,這時瞥見眾人都跪在地上,連常超也跪著。易水寒急忙放開常月盈,扶起常超和崔定,楚鎮風等人,笑道:“怎麼,你們是不是以為我易某人就此魂歸地府了,嗬嗬,閻王爺嫌棄我吃得多,不敢收我,哈哈”,眾人都喜極而泣,千言萬語都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