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在下何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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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度YY,跟著貂蟬打天下,正式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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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進入在並州忻州城,停在了一家客棧門前。

這三五日來,何俊傑從馬車上跳下來的第一個動作,就是用一副懶骨頭相伸懶腰。往往在這時候都要受到殷君一番“溫柔按摩”。

“啊!!!!!!”無比慘烈地慘叫聲。

殷君叱道:“就你這副德性,還說什麼信誓旦旦要追隨恩公,我看哪你就是個累贅,趕馬車不到半個時辰,就傻睡在車轅上,不是哥哥我扯著你,你都落下了幾百裏去了……去去去,解馬套,喂馬!”

“是。”何俊傑垂頭喪氣地答道。他一麵解開馬鎖,一麵思索道:“總這般叫這賊婆娘欺負來欺負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得學點武藝傍身。要不然莫說任大姐,就是自己都難以苟全性命。況且被左慈於吉兩個老兒送來這紛紛擾擾的亂世,此時也不知天下是甚麼光景,得四處走走,長長見聞。”

解畢馬套,將馬送入馬廄喂飽,何俊傑回廂房中與任紅昌、殷君相見,開口便說:“大……”正要叫姐,卻忽想起二人是喬裝改扮,因此閉口。

任紅昌用男聲說道:“俊傑,進來的正好,哥哥有話要與你說。”

此時,殷君便將房門關上,三人依次坐在桌前。

任紅昌又說道:“俊傑,大哥聽不出你的口音,也不知你是哪裏人氏,本名為何。之前見你不說,想必是有所苦衷,因此也便不動問,此刻,你若是願意開口,便不妨說說。”

何俊傑聽了,不知如何向她解釋,思忖良久,仍不知如何開口。

那殷君見狀,眉毛倒豎,扯著何俊傑說道:“俊傑,來,哥哥打賞你。”

“別,別……”何俊傑撓了撓頭,終於歎道:“不瞞二位哥哥,小弟如今腦袋空空,不知自己是哪處人氏,不知年歲幾何,也不知姓甚名誰,更記不清以前發生過甚麼事。能記起來的,就近日這幾天的情形,最先是……”

何俊傑含糊不清地說道:“我碰到了兩個奇怪的老道人,一個自稱左慈、一個自稱於吉,這兩人正在下棋。左慈用白子,於吉用黑子,二人棋力相當,互有勝負。本來也算是棋逢對手,但那兩個老道人彼此不服,爭得個麵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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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慈罵道:“你這殺千刀的,假如你說這個世上並沒有‘假如’這個東西,我們又怎麼會爭吵有沒有‘假如’?倘若沒有‘假如’,又值得這般爭執?”

於吉回嘴罵道:“你個老不死的,無論你說出多少個‘假如’,‘假如’本身就隻是在假如的情況下才存在。”

左慈又說:“既然‘假如’在假如的情況下存在,那是不是可以證明‘假如’在事實中真的存在?殺千刀的。”

於吉又說:“‘假如’是‘假如’,事實是事實,‘假如’不是事實真的存在。老不死的。”

……

兩個人對罵了一個時辰。

仍然沒有結果,這時左慈怒了,他說:“假如我用一枚棋子,便能使‘假如’代替事實。”

於吉亦慍:“即使你可以改變既定事實,那麼當假如代替事實時,假如就成為了真正的事實,而你先前假如的‘假如’,即又是作為事實存在,因而,你先前的假如的‘假如’仍又不存在。”

左慈道:“我不信。”

於吉道:“你不信也得信。”

左慈道:“試試看。”

於吉道:“試就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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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俊傑稀裏糊塗地說完,任紅昌和殷君麵麵相覷,似乎一句也沒聽懂。

“也不知他們在我身上下過甚麼符咒,我隻記得他們叫我‘何俊傑’,卻不知這究竟是不是小弟本名本字,然後我就感到自己走在荒漠當中,什麼也記不起來了。”

“小子,你騙人。”殷君自己想不通他所說的話,就將手骨按得清脆響亮,準備以虐待他的身體取樂。

何俊傑慌忙起身,生怕遭她鬆筋按骨,心想道:“這個假男人好大的力氣,我這才說到一半,她就動手,若是全說出來,豈不被她淩遲處死?罷了,我還是不要說了。”

任紅昌卻道:“殷君,不要難為他了,讓他好生休息休息罷,想來是這幾日遭遇到惡劣境況,以至一時失憶。”

何俊傑忙借機下台,他先說道:“小弟深蒙大哥救命之恩,敬若再生父母,怎敢謊言相欺。”又故意說道:“隻是,小弟尚且無名無字,這‘俊傑’二字殊為難聽,懇請大哥取名冠字,日後也叫得個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