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去上班的時候林君依舊窩在紙白墅裏麵不出來,我也沒有多想,關了門就去上班。
到了公司聽見她們議論著工地上麵發生的事情,有人說工地上麵是鬧鬼,有人說工地上麵其實什麼事都沒有,不過是跟公司不對盤的人搞出來的事情,對於這兩種說法我自然是更傾向前者,因為——工地是真的鬧鬼。
還不是普通的鬼。
剛剛到辦公室板凳都還沒有坐熱,林梅急匆匆的跑過來,對我說:“陳姐,那兩個保安的家人鬧到公司來了,怕是要出什麼事情,你快去看看吧。”林梅這麼一說,我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飛奔的朝會客室的方向跑去,還沒有到會客室就聽見裏麵傳來的爭吵聲,公司的人見我來了連忙讓開路,他們隻是在湊熱鬧的,這種事情歸公關部管理。
我讓同事都先回去,然後讓追上來的林梅給在場的家屬各自倒了一杯茶,也不跟她們多廢話,直接開出一家二十五萬的價錢來平息這件事情,誰知家屬一聽並不願意,還嚷嚷著不給個千兒八百萬的他們就將靈堂設到公司門口去。
林梅在一旁急的滿頭大汗,我卻冷哼一聲,“千兒八百萬是沒有,隻有二十五萬,你們願意就拿走,不願意想要設靈堂?那我就隻有打電話報警了,而且你也不看看那兩個人死的時候是什麼狀況,一個個的就跟見了鬼似的,說不定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想要來訛詐我們的,二十五萬你們要就要,不要我們就走法律程序。”
公司昨天就針對這件事情開過會,最終敲定的是一家五十萬,而我一開口就壓了一半下來,對他們這些人來說的確是不公平,不過這就是世界,弱肉強食!
家屬被我說的半天沒有反應過來,我也不給他們反應的時間,直接吩咐林梅帶他們去財務部結算,等到他們都離開了,我就像是泄了氣的氣球一樣靠在沙發上,頭疼著工地的事情,身為捉鬼師,我有責任感,這件事情我不能夠不管,可是地下麵那隻東西太強大了,我如何能夠管?
我幾乎同時想到了那個叫做沈遙的老頭,他兩次出現在哪兒,兩次告訴我不要輕舉妄動不要多管閑事,而且看樣子對地下麵的東西知道的不少,說不定能夠從他哪兒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想到這兒,我一個鯉魚打滾從沙發上起來,也沒跟公司請假直接拎了包離開。
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他的花圈店應該是在離公司不遠的一個小巷子裏。
按照對地址的記憶再加上導航,我很快的找到了那個名為“陰間飯店”的花圈店,然而我進店並沒有看見沈遙,反而看見一隻正在偷食香蠟的鬼,這種鬼沒有惡意,我自然不會去理會,當做沒看見一般,走出去問隔壁的人知不知道沈遙去哪兒了。
隔壁的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粗著嗓門喊了一聲“老沈,有人找”,就看見一個身影從院子另一端走過來,不是沈遙是誰。
我向隔壁人道謝,他揮揮手示意不用,轉身進屋的時候嘀咕一句:這麼漂亮的小姑娘沒想到腦子有問題,盡然來找老沈這個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