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遙一見是我,立馬笑了,“我就知道你會來。”
“您知道?”
“是啊,我不僅僅知道你會來,我還知道你是為了工地上的事情來的。”他點了一炷香插在神壇上,又說:“小姑娘,聽我一句勸,不該管的事情別管,不該問的事情別問,不該知道的事情你也別知道,知道多了對你可沒有什麼好處。”
我想要說點兒什麼,他卻突然轉身看著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可是那地下麵的東西不是你能夠處理的,等到你有能力了再說,反正她現在也不害人。”
“不害人?那那兩個保安為什麼會死?”
沈遙聳聳肩,向我表示——他也不知道。“不過我猜那兩個人不是被她害死的。”
“那是誰?”
他盯著我,像是要將我看透一般,許久才說:“小姑娘,我隻是一個賣香蠟紙燭的人,不是警察,你問我我怎麼知道,這件事情你應該去問警察。”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我往外麵趕。一邊趕還一邊念叨:“小姑娘,你不用上班的嗎?你不用上班我可是要吃飯,飯沒做多的,你快走吧。”
看著關上的門,我念了一句小氣,念完之後又是搖搖頭,你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他憑什麼留你下來吃飯啊。
走出巷子,我麵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又或者是鬼,是那個小男孩。
他看起來好虛弱的樣子,不過嘛,他是鬼,大白天的出現沒有灰飛煙滅就是好的了,虛弱一點兒很正常,上一秒我還在替他擔心,下一秒我就跳開了,擺出一副要跟他決鬥的模樣,恐嚇她:“你要幹什麼!不許亂來!不然我……我讓你魂飛魄散。”
“你沒有那個本事。”小鬼用他那沒有眼珠的眼眶對著我,嚇得我跟後麵退了幾步,好不容易穩定下來,他又說:“跟我來,帶你去個地方。”
“你在打什麼注意,我不要跟你去。”跟他去?找死呢!
“那可由不得你。”小鬼說著也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來一條鐵鏈,他手指一動,鐵鏈竟然飛到我身上將我捆綁住,他看也不看我一眼,隻管往前麵飄,這個地方很偏僻,自然沒有人知道一個女子邊走邊罵的醜聞。
他將我帶到一個廢舊的工廠,發出刺耳的笑聲,隨後消失在空氣中,與此同時,從工廠的暗處走出一個人——帶著鬥笠,我看不見他的臉,但是我知道——他是那個神秘人。
他朝我一揮手,有黑色的煙霧從他袖間飛出,朝我飛過來,被煙霧包裹的我因為被鐵鏈拴著根本不能夠使用任何的術法,眼前的一切越來越模糊,昏迷之前我聽見他說:
“陳飛彤?捉鬼師?這個時代可不是捉鬼師的時代,而是鬼魂的時代。”
等我醒來的時候才發現我竟然在醫院,守候在我床前的竟然是一個穿著警察製服的人,見我醒來,對我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