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中有四個人,楊峰跟其他兩個穿警服的人坐在一邊,他們對麵坐著的正是老院長,楊峰問了一句老院長為什麼殺人的時候,老院長突然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而後有血從他腦袋正中心留下來,經過額頭鼻梁,直接落在胸前,畫麵中,就像是有誰將老院長的頭皮沿著腦袋中線劃開之後再將他的頭皮慢慢的撕開一樣,頭皮從腦袋撕開,經過耳朵鼻子嘴巴,到脖子,然後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突然抓起老院長因為失去了頭皮而血淋淋的腦袋,又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在拽著老院長脫下來的頭皮跟下麵拽。
不一會兒,老院長的皮跟肉就被完全的扯開了,失去了皮的老院長依舊在笑,笑聲依舊那麼的恐怖。
突然,他不笑了,竟然慢慢轉動腦袋,帶著血的眼珠子盯著攝像頭的方向,沒了皮的嘴角勾起一絲陰險的弧度,下一秒他突然張開血盆大口朝攝像頭而去,他突然的舉動嚇了我一跳,下意識的將電腦拋開。
原本還在爭吵的兩個人聽見動靜,轉頭看著我,我好不容易平穩了呼吸,說:“老院長有事情瞞著我們,水池下麵絕對不像他說的那麼簡單。”可是——他為什麼要欺騙我們呢,欺騙我們對他來說又有什麼好處呢。
我從地上撿起被我拋下去的電腦,還好並沒有損壞,打開屏幕,從裏麵竟然彈出幾個字,血淋淋的:你們都得死。
這一次不僅我看見了,楊峰跟沈岩也看見了。
我關上電腦,說:“老院長的死的過程我都看見了,很詭異,十有八九是哪個東西的傑作了。”然而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會做出拔人皮的事情來啊。
我轉頭看向外麵,池塘旁邊很平靜,這平靜的狀態讓我想到了一句話:暴風雨前的平靜。
我跟沈岩去了一趟警局,在看完老院長的屍體的時候忍不住作嘔,中午吃的全部貢獻了出來。
血肉模糊,跟一個血人似的。
沈岩給我遞了一瓶水,我轉頭過去的那一瞬間,透過水瓶看見牆角有什麼東西在朝這邊看,連忙推開沈岩跑過去,卻什麼都沒有,警局的布局跟醫院的太像,長長的走廊上靜悄悄的,而我站在走廊的這一端,身後也是靜悄悄的,走廊那邊拐角處傳來紅光,若隱若現,我就像是被什麼給吸引了一般,慢慢的朝著那個地方走去,走廊上很靜,靜的可以聽見我的呼吸聲,靜的可以聽見我的腳步聲。
走到走廊的盡頭,慢慢的轉頭,走廊的末端竟然是洗手間,洗手間的外麵是一個洗衣台,有一女人正在洗衣台洗衣裳,窈窕身材配上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不用看正麵,隻一個背影就不知道要勾了多少男人視線。
聽見我的腳步聲,她停了手上的動作,回頭看著我,瓜子臉,一副古代美人兒的麵孔,她朝我微微一笑,問:“姑娘,有事嗎?”
我掃了一眼她,總覺得她有什麼不對勁卻說不上來,貿然打擾了別人自然是不好意思,連忙退了幾步,說:“沒事沒事。”說完我轉身朝來的地方走,走出幾步之後又停了下來,腦海裏閃過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