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個女人洗的哪兒是衣服,那分明就是一張人皮,我轉身跑過去,哪兒還有洗手台還有美人?
我嘀咕一聲轉身離開,隨後又在警局跟沈岩閑談了一會兒,說話的時候無意間提到沈遙,我才發現,沈遙竟然失蹤了那麼久,我們並不能夠讓警局其他的人都對鬼神之事堅定不移,也就沒提那間詭異的事情。
因為沈岩身體還沒有完全的康複,傍晚的時候他跟我一塊兒回了醫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困得厲害,回到病房後換了衣服倒頭就睡。
我是被凍醒的,縮了縮脖子將空調打開,順道看了一眼手機,已經十點半了,手機上有很多未接電話,不是總裁的就是宋豫恒的,我也沒回撥回去,將手機隨手一扔攏了攏被子繼續睡覺,可這一次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入眠,我伸手打開燈,才發現沈岩也沒睡,跟沈岩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外麵突然下起了雨,傾盆而下,劈裏啪啦的落在地上,將寂靜的夜色給打破。
沈岩突然說:“我右眼皮直跳,怕是要發生什麼事。”
“女鬼已經沒了,還能夠有什麼事?”我說:“不跟你說了,我睡覺了,明天就能夠出院了。”
天知道待在這個醫院裏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
我倒頭睡覺,用被子蒙著腦袋,強迫自己不去想沈岩剛剛的那句話,老院長的死就向我證明了這件事情沒那麼容易完結,然而一個女鬼都讓我措手不及,更別說其他的東西了。
那一池子的骷髏頭,那怨氣指不定有多大。
撐著吧,撐到沈遙出現又或者是總裁來吧,我一個人可不敢貿然行動。
雷聲劃破天空,我從被子裏麵探出一個腦袋來,下意識的看向窗外,窗外時不時的飄過一兩個鬼影,都是女的,穿著打扮都不一樣,我撇過頭,不去看窗外,沈岩見我這般問:“外麵是有什麼東西嗎?”
我搖頭沒說話。
房門外突然響起一陣陣的腳步聲,我從床上起來,從貓眼裏看見一個又一個穿著病號服的人從門外有過,他們動作僵硬遲緩,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他們身後還背著一個人影,那些人一個個的從門外經過。
在最後一個人經過的時候,他竟然歪著腦袋對我笑,下一秒從他身體裏麵飛出一個模糊的人影,似乎想要穿過門到我所在的病房,卻被一道紫光給打飛,那是一個穿著藍色上裝亞麻風下裝的女孩,年齡並不大,可眼睛的仇恨卻是太大,她見進不來,也不久留,直接飛到那個人身上,離開了,走廊上的燈一閃一閃的,最後完全是歸於黑暗。
我聽見房間裏沈岩的聲音,連忙轉過去,沈岩站在窗口看著外麵,我連忙跑過去,卻讓我看見了我此生都不願意看見的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