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池旁邊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聚集了很多的人,有身穿病號服的病人,還有身穿護士服的護士,白衣大褂的醫生,他們麵無表情的朝著池塘的方向站著,在他們麵前,有一個身穿古裝的女人,那個女人漂浮在空中,長發順在耳後,這個女人,不就是我在警局裏麵看見的那個女人嗎?
在女人的腳下竟然是用白骨堆成的小山丘,女人的腳尖離那一堆白骨隻有分毫距離。
那些人匍匐在她腳邊,就像在跪拜某個天神一般。
我說:“那個女人渾身上下也沒有一點兒的戾氣,這樣的鬼要不是好鬼要不就是強大到能夠將自身氣味給掩蓋下來的鬼。”
沈岩並沒有說話,他目光停留在那個女鬼身上就不肯移動,那個女鬼突然轉過腦袋來,她眼裏綠光一閃,沈岩就像是被誰雷給擊中了一般,混身一個哆嗦,下一秒他竟然推開窗戶,我見狀連忙念訣,金色的光芒自指尖流出,直接的到了沈岩眉心,沈岩又是混身一抖,轉頭看向我,問:“剛剛我怎麼了?”
“你被女鬼給迷惑了。”我一邊說著一邊關上被沈岩推開的窗戶,看著女鬼的眼神變得不友善,這個女鬼白天無緣無故的讓我看見,晚上又來弄出這麼一出,到底是敵是友?
沈岩突然抓住我的衣服,伸手指著池塘,眼裏的驚恐之色顯而易見。
是什麼讓一個老警察露出這樣的神情?
我眉頭皺成小山丘,順著沈岩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瞬間倒吸一口氣,那原本應該裝滿水的池塘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空了,露出池塘底下的小石子,而在女鬼身後的池塘裏麵竟然放著一口棺材,不是普通的實木棺材,而是透明的棺材。
女鬼轉頭看著我,眼裏綠光閃動,在那一瞬間我覺得自己置身在一片黑暗中,那是真正的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地,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絲的亮光,亮光越來越大,我竟然來到了一處古色古香的房間裏麵,房間布置的很喜慶,想來應該是喜房。
門被人從外麵推開,被眾人攙扶著進來了一個身穿喜袍的女人,女人嬌弱無骨,被眾人扶著坐到喜床之上,當我看清那個女人的麵孔時倒吸一口氣,這不是女鬼是誰?難道……這是女鬼死之前的事情?
女人接受那些人的慶賀,嘴角笑容不斷,誰知下一秒門卻被人粗魯的踹開,一個身著新郎喜服的男人站在門口,他身後還跟著一群士官打扮的人,後麵他們在爭吵什麼因為太混亂我根本聽不見,後來女人士官拖著帶走了,臨走時還在辱罵新郎。
下一秒,眼前的景物變了,紅色的喜房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鳩占鵲巢的鬼以及立在白骨堆上麵的女鬼。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
沈岩又拉著我,我看見那些人裏麵的男人竟然開始自己伸手抓著自己的頭皮,從腦中線抓著,慢慢的再跟兩邊搬,有血從他們腦門上流出來,好好的肉皮竟然被他們自己給撕開了,然而那些男人就像是沒有知覺一樣,一個勁的笑,手上的動作越來越大,而那些原本跟他們站在一堆的女人竟然各自站到兩邊,眼神空洞的看著這一切。
我雙手緊緊的抓著窗戶邊緣,很坦白的說,下麵的那個女鬼我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