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柳霖湘這麼著急要把溫玉錦嫁出去,因為他知道隻有溫玉錦早日離開溫府,才不用每天防來防去,自己也不用每天擔驚受怕。
正君心思之歹毒,他當年可是親眼目睹的。若是溫玉錦再在溫府待下去恐怕...早晚會招正君毒手。
怪隻怪他當年看錯了人,背後又沒有強大的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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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道桌麵被拍的音響起。
緊接著一道刺耳的怒罵聲響徹整個屋子,“什麼?哼,那賤人竟然敢打我送過去的人,還趁此機會將本正君安排過去的人借此都打發了。”
下人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一個看起來比較老成的人上前朝坐在主位上的一位穿著奢侈華麗的男子道 “正君莫氣,不過隻是打發了幾個奴仆而已,正君可別忘了,整個靜雅院大多數都是我們安排的人,等過些天正君再找個理由添幾個奴仆過去不就成了。”
被稱為正君的便是溫府正君趙揚,隻見他嘴角上揚,開口道,“正有此意。”隨即眼神一冷,咬牙切齒道,“不過...那賤人的兒子竟沒死成,真真是命硬的緊。”他眼裏閃過一抹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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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錦。”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自門外傳來。
人未到,聲先到。
溫玉錦有些震驚之餘,低頭輕笑,她總是這般...肆無忌憚。
隨即朝門口看去,來人一身絳紫色錦衣,肌膚勝雪,身姿曼妙,目若星辰,朱唇不點而紅。
那張比男子還要絕美的小臉上襯托出一種不染紅塵俗氣的高華之氣,仿若月中仙子一般飄逸出塵。
說一句傾國傾城也不為過。
“見過魏將軍。”柳霖湘躬身行禮道。
魏惟兮連忙扶起他,“柳側君不必多禮。”
她剛回京便看到李郎中,順口問了句便從她口中得知溫玉錦落水的消息。
還沒來得及向女帝複命,便匆忙趕來了太史府也就是溫府。
魏惟兮剛踏進房間便看到身形蒼白單薄的人兒臉上滿是心疼不已。
“將軍。”
柳霖湘見此,識趣的默默出去了,對,是出去了,出去把風去了。
魏惟兮走到他身旁坐下,關切道,“聽聞你落水了,現在可好些了?”
溫玉錦搖頭“無礙,將軍何時回來的?”隨後略帶嗔怪道,“將軍怎的白日就過來了,這讓人看到了......”
“剛回,放心不會有人說什麼的。”魏惟兮安撫道。
她也不會讓人說什麼的。
魏惟兮給溫玉錦講這一路遇到的趣事,畫麵好不溫馨。
殊不知在魏惟兮踏進溫府之時,便有兩波人趕往了不同去處。
朝華院——
“當真!”一道驚喜的聲音響起。
“當真,小人親眼所見,如有假話任大公子責罰”一位小廝打扮的人道。
被稱為大公子的便是溫府嫡出長子溫沐雪,見小廝這般信誓旦旦,他急忙走到銅鏡前照了照。
銅鏡中的人五官精致美豔,尤其是那一雙狐狸眼,微微上傾,清澈中又透著嫵媚。
一身桃粉色紗衣,層層疊疊,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花。
可他還是不太滿意,吩咐道,“準備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