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又鳴夠細心,她的房間和於姬的房間是相通的,隻隔一扇門。她輕輕推開,躡手躡腳地怕吵醒於姬。她在於姬的床前坐下,身上裹著被子,入夜愈加冷了。呼!終於安靜了。他睡得真香,她從來沒見睡覺都那麼美的男人,看了好半天,她忽然覺得自己真笨,那麼好的機會,應該趁機摸一把。嘻嘻!她伸出手,卻因為他突然睜開眼睛嚇得縮回。
他其實在她推開門的時候已醒,本以為小丫頭又想幹什麼壞事,等了很久她竟是乖乖地坐著看他,有古怪!
“沐遙?”
“啊,那個,晚上好啊!”廢話,話剛出她就想打自己嘴巴。
“怎麼了?”他看著她,試圖找出事情的端倪。
“我,我那個睡不著,看看你,”總不能告訴他自己見鬼害怕吧,那多丟臉啊!“那個,你不用理我,你繼續睡啊。”
“丫頭,做壞事了?”他試探。
“我今天什麼沒都沒做!”她瞪大眼,隨即低頭,“你不要趕我走。”聲音很小。
“冷嗎?”
“啊?有點兒。”
“來。”他掀開自己的被子,“進來,別著涼了。”
她詫異,自己印象中的於姬總說異性之間要有所避諱,不能過於親近,她甚至認為他思想有些過時,今天怎麼……
“丫頭?”他耐心等著。
“哦。”她欣喜地鑽進被窩,暖暖地,她笑。
“於姬。”她蹭著被子。
“嗯?”
“我以為你會趕我回房間。”
“本來是想這樣的。”
“那為什麼?”
他輕笑,沒回答。
“於姬,我以前說要嫁給你做新娘,你是怎麼回答我的?”
許久,她幾乎以為他不會回答了,他卻說:“那是我懂事前最後一次拒絕你。”他摟緊她,阻止她問下一個問題,“睡吧。”
黑暗中,她睡得很安穩,夢裏出現與於姬相處的片段。而他,此時無法入眠,卻是無比地滿足。
有愛情滋潤的小日子過得就是快,至少許沐遙本人認為她在戀愛,雖然於姬表現曖昧,可她全當他是矜持。自從鬧鬼事件發生後,這些天她安分不少,沒再找又鳴的麻煩,不知為什麼又鳴老躲著自己,她還想好好謝謝他幫她調植物水的說,因為她的元嬰昨晚出生了。當時情形是這樣:昨晚她睡得很沉,沒再做夢,直到後半夜她迷迷糊糊見聽到小女孩的哭聲,睜開眼她才驚訝地發現有個巴掌大的小女孩坐在她的枕頭上正哭得不亦樂乎,任她怎麼哄還是哭,仿佛她隻能用哭來表達自己。許沐遙火了,大半夜吵醒自己就算了,還讓她做保姆了!
“你!不許哭!”她指著小屁孩的鼻子,“再哭我打你!”
這招果然有用。那小女孩聞聲馬上止住,抬頭看她,正當她得意的時候,那小嘴巴一撇,“嗚哇……”這下可好,哭得比原先更放肆,那聲音似乎在說,“不讓我哭,就哭給你看!”
她塞住耳朵,血氣直衝到頭頂,無處發泄,她突然在床上站直,凶巴巴地威脅,“別哭了,不想我把你仍出去就說話!”說完她又後悔,這小妖精不知道會不會說話,就算會說,要說的不是人話她聽不懂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