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為她打架,她卻走了?
我在思考她是不是有什麼不妥,一向很明理的女子,怎麼會在這時候忽然不聞不問了?
秋碧在旁立了一會兒,見我要起來,支吾道,“還有件事——”
一臉嚴肅緊張的樣子,做什麼?
我本沒興致聽那些有的沒的,“說吧。”
秋碧臉漲得通紅,輕聲道,“那位金公子,還在這裏。”
我一聽,幾沒將口中的茶噴了出來,“什麼?”
秋碧也被我嚇了一跳,“那位......那位金公子和我家公子打完......說什麼也不肯走了,公子不管,我們......我們都不敢趕他走。”
我歎口氣,小丫頭一口一個金公子,動不動就臉紅,還能看不出來麼?你們這哪裏是不敢趕他走?分明就是不願趕他走。
開始覺得不自在,從知道他未走開始。
明明我和他,已經從極近,走到了最遠。
緣生緣死,都不由我,也不是我可以改變的。我都遵應天命放了手,何必還讓他繼續出現在近在咫尺的距離內?
我在房裏想這個問題想到頭痛,直到秋碧神色張惶地來叫我。
“姑娘去看看吧,我們可是實在沒辦法了。”
“做什麼慌慌張張的?”情況好像嚴重似的,“不會又打起來了吧?”
“那也沒有,隻是——”
小姑娘嚇壞了。
我隻好柔聲道,“怎麼了?慢慢說。”
秋碧定下神,道,“隻是......金公子醉了,姑娘去看看可好?”
以為天塌了呢。我左看看她又看看她,直把她一張小臉看得通紅,“為什麼要我去?我和他又不熟......”
秋碧道,“可他在叫姑娘你呢......”
我奇了,叫我?“叫我做什麼?”
秋碧的樣子就要哭出來了,“他抓著誰都叫姑娘你的名字,發現不是就猛灌酒,樣子恐怖極了——”
恐怖極了?那還要我去?存心害死我?
我皺眉,“你們家公子呢?”
秋碧忙道,“公子說他不管——”
我冷笑,“他的地方他不管?”
秋碧偷偷看我一眼,道,“公子說——這是姑娘的事,不管他的事。”
什麼?這會兒倒都成了我的事?誰自作主張把人叫來的?
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頭痛得不行,脫口想說不去了,抬頭看秋碧楚楚可憐就要哭出來的小臉,居然硬是沒說出口。
柔弱好啊柔弱好,終於明白世遺哥哥的感受了,要我對著穀仙子那弱質纖纖也不忍心怎麼著啊。
最近有些奇怪,心軟耳根子軟,經不起人軟磨硬泡。
看我站了起來,秋碧臉上立刻露出欣喜的鬆了口氣的表情。
無奈。
再確定一次,“他喝醉?很醉了?”
秋碧立馬點點頭。
嗯,那好辦,想辦法迷暈了打暈了往床上一扔就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