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此陌路吧......最後這幾個月的時間,再不要夾在你和穀姑娘中間了......
怎麼回到房裏的,我記不清楚了。
折騰了大半夜,外麵總算平靜下來,仔細想想,倒有些對不住秦詩,人家供我好吃好睡還有丫頭服侍,我一來卻就把他的群芳會搞砸了。
臨近黎明時分醒來,忽然覺得口幹欲裂,出聲喚人,進來倒不是秋碧,而是秦詩。
堂堂金陵公子,端了茶水殷勤地湊到我床前。
我好笑地看他一眼,他無奈地道,“我該叫你霍姑娘,還是厲姑娘?”
我接過茶,抿一口,頓時心情大好,“隨便你。”
抬了頭,發現他麵色有些不對,難道是外麵發生了什麼?伸手一拍他肩膀,“你怎麼了?”
秦詩被我這麼拍了一下,臉色白得更厲害,撫胸苦笑,“沒事沒事。”
我看了看他氣色,頓時明白,驚訝地合不攏嘴,“你——和人打架?”
秦詩望了我一眼,歎氣道,“我沒打架,我不過是被人打了......”
我心裏升起無限同情,想這金陵公子也當得不容易啊,一會兒有人搗亂一會兒有人來打人,“誰敢打你啊?這人勇氣可嘉,以後介紹給我認識。”
秦詩“哈哈”笑兩聲,道,“這倒不必,這人你認識的。”
“我認識?”狐疑地看他,我從未來過金陵,這是第一次,哪有什麼熟人?
秦詩悠悠道,“這人可說是當今武林第一人,被他打到了,也沒什麼丟人,隻是我沒想到他真的說打就打,這一掌,我可是挨得結結實實。”
當今天下......第一人?
世遺哥哥?
我腦子轟地一下,他該陪穀姑娘回邙山啊,做什麼無緣無故跑來毆打我的老板?
謹慎地盯住他,“你和他有仇?”
“舊怨沒有——”秦詩的表情當真精彩到了極點,想笑又不敢笑,“新仇......有一點。”
我好奇心來了,繼續小心翼翼,“什麼新仇?”
秦詩裝作思索的樣子,沉吟著道,“我當眾占了他老婆便宜,這算不算新仇?”
我一時無話。
秦詩看著我,眼裏光彩流動,似要等我的反應。
“你不該叫秦詩,該叫禽獸!”我也怒了,好啊,你要什麼反應我就給你什麼反應。
指住他的鼻子,“你居然敢挑戲邙山掌門?”
秦詩被我指住了鼻子,也怔了,看了我半晌,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好似我病入膏肓再也沒救了一樣,欲言又止,“你真是——”
我挑起眉,我怎麼了我?
他接過我手裏的茶盞,喃喃道,“我要是金世遺,一定已經被你氣死了......”
說什麼呢?我無視他,蓋回被子睡覺。
第二天白天依舊在昏睡中度過,
傍晚時分起來,居然覺得有點餓了,坐起來,又覺得外頭不似往常般喧鬧。
叫過秋碧來問。
秋碧一臉疑惑地看我,“昨天開始我們就不做生意了,姑娘不知道?”
我“噢”了一聲,“為什麼?”想了想,“是不是和你們公子被打的事情有關?”
秋碧點點頭。
看來小丫頭什麼都知道。
嗯,打探一下好了。
“昨個兒怎麼回事?”
秋碧倒是老老實實有問必答,簡潔幹脆,“公子和人打架,幾乎拆了大堂。”
好啊,還騙我說沒打。
“具體點,是不是和那位金公子?”
“姑娘那信到了金公子手上,不知怎麼就碎成一片片了。我家公子就和他說,‘撕了也沒用,她都說要嫁本公子我了......’還沒說完,那位金公子冷著臉就給了他一掌,然後,然後就打起來了......”
我用指壓住眉心,一個頭有三個大,不說還好,這一說,我更糊塗,“那時那位穀姑娘呢?”
秋碧想了一想,“沒見著,大約是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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