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任他醉生夢死去,絕不多餘好心......
有錢難買早知道。
扶住了牆,好久才回複人色。
然後我得出了結論,做好人不適合我,偶爾為之,被反咬一口。
詛咒詛咒不停詛咒。
還是生氣......氣得發抖。
金世遺,你的好運隻此一次,再藉酒裝瘋,莫怪我抽筋剝皮無所不用其極了。
走兩步,抬頭見一間房門虛掩,門前一株蘭花。
秦詩的房間......他倒睡得舒服安穩。
心中一股無名火升起,不是他不聞不問,我也不會狼狽若此。
想也不想,一腳踹開房門。
好安靜,好香。
這男人的房間怎麼那麼香?
一衝進去,自己先怔住。
秦詩在我開門的瞬間捉起掛在旁邊的一件外袍,遮住了身後的女子,眯著眼站了起來。
他身上換了件玉色綢白的寬袍,沾滿了紅色的胭脂,落了一半在肩下,露出來的皮膚居然比女子還白皙柔膩。
大哥......我知道你不是好人,可是天還沒全黑,大家都還沒睡覺......你這也太......那個了......
秦詩也算鎮靜,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了。
我瞅瞅榻上的少女,花樣年華,溫柔如水,此刻垂著眼連頭也不敢抬,想必是被我嚇著了。
多少有點心虛,馬上強調,“你沒關門。”
秦詩悠悠道,“你也沒敲門。”
“誰說的?”硬著頭皮強詞奪理,“我明明敲了門,是你不幹好事又不關門,一敲門就開了——難道怪我?”
秦詩斜瞥了我一眼,抿唇一笑,“啊,原來厲姑娘習慣用腳敲門的——”
白了他一眼......虧他身陷暖玉溫香,還能注意我用什麼方法開門。
不正常的人往往沒有一個地方不是不正常的......
冷著臉,把他從椅子上揪起來。
奈何身高局限,動作做到位了,卻沒有什麼氣勢——我仰起頭,額頭勉強到他下巴......
他倒沒什麼慍色。
我想了想,把他推出了房間。
他這才有了苦笑的神色,“你做什麼?”
“有人發酒瘋,”我笑眯眯地道,“你作為老板,應該去照顧客人——”
“發酒瘋?”他的眼睛亮了亮,歎口氣,“你真以為他發酒瘋?”
我笑容一斂,眉一挑,冷笑三聲,“這是你的事,不關我事——”眼明手快,從裏麵關門落柵,硬生生把人關在了外麵。
好整以暇地踱到幾前,在秦詩先前坐過的位子坐下,左看右看,甚為滿意。
這房間果然舒適雅致。
秦詩在外麵長籲短歎,“喂——”
“嗯?”舒愜的。
“這是我的房間。”
“嗯。”
外麵沉默半晌,傳來秦詩一聲長歎,接著腳步聲漸遠。
我立刻大叫,“慢著慢著——回來回來——”
這人人品不佳,輕功卻是一絕,話音未落,他的聲音已在外麵響起。
“還有什麼事?”
“我想告訴你,今天我睡在這裏,你不用回來睡了。”
外麵沉默片刻......然後他悶悶地道,“那我睡在哪裏?”
“那我怎麼知道?”我眨眨眼,“那麼大個樓子,睡哪裏都行,你高興和那位發酒瘋的睡一起也沒人反對——”
等他踏出十幾步,我打了個哈欠,“等一下——”
外麵沒出聲,但我知道他已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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