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過節了,後媽也要努力向親媽進化,尤其對女主的時候。
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大家開心一下——
接下來——女主正式上場了。在大齊南方邊陲一個不起眼的小鎮子裏,也有一群少年像狗一樣頑強求生,當然比起王府裏那個叫廿一的奴隸,這群少年的小日子過的算是相當滋潤。
“二狗子,北三巷的保護費收上來了麼?”周小小嘴裏叼著一根稻草,倚靠在歪脖樹下,擺了個自認為時下惡霸最流行的囂張姿勢,手指頭戳著眼前小跟班的頭,大聲教訓道,“說了你多少次,你不會裝的凶一點?在我這裏點頭哈腰就行了,出門收錢要比天王老子還硬氣。你是不是個男人?就你這熊樣,誰信你是混黑道的?”
二狗子今年才十四,麵黃肌瘦生得如豆芽菜一樣,風一吹就打晃,眼小無神塌鼻梁,前幾年當乞丐養成的習慣,現在見了人點頭哈腰還是好的,賞頓飯就能給人磕個大響頭。麵對周老大橫眉立目的教訓,他更是嚇得屁也不敢放一個,唯唯諾諾聽著,畢竟他沒有完成任務理虧。他等著周老大罵累了,才拾起街邊撿的一個破蒲扇,堆起滿臉笑容湊上前賣力扇著風,奉承道:“周老大的威風小弟哪學的來。要不老大您走前邊,小弟們跟著助威,一定能馬到成功。”
周遭幾個毛頭小子也附和道:“是啊,方圓十裏誰不知道周老大的名聲最響亮,我們不跟著您,就覺得不自在。”
周小小看了看自己這幾個不成器的小弟心裏感歎不已,早知道他們是烏合之眾,偷雞摸狗技術不行,殺人放火又沒膽,抱一團當地痞裝腔作勢收收保護費還這樣靦腆,難道真做回本行去要飯不成?
正在周小小思索著如何弄錢,如何壯大幫派的時候,忽聽有女子呼救之聲。
“救命啊,你這登徒子,快放手!”
周小小一聽心裏就有氣,招呼小弟們吩咐道:“咱們過去將那調戲婦女的登徒子教訓一頓如何?”
二狗子膽小,害怕道:“老大,就我們這四五個人,能行麼?萬一……”
見死不救的事情周小小能做的出,唯獨受不了登徒子調戲婦女。她故作鎮定,連哄帶騙對小弟們說道:“那邊是僻靜巷子,女子落單,登徒子估計也是一個人。我們一群人過去,聲勢上就勝了一大截。到時抓了登徒子,先收那女子的封口費,畢竟遭到調戲是不光彩的事情,那女子有錢一定肯給,這就能賺一筆。再搜搜登徒子身上的錢財,扒光了將他扭送到官府領賞。兩邊賺錢多好的買賣?”
眾小弟雙眼放光,躍躍欲試跟著周小小去到偏僻小巷子。
果然見一濃妝豔抹的少婦哭哭啼啼,一油頭粉麵錦衣玉冠的英俊青年正伸手捏著那少婦臉頰說著下流言語。
周小小怒從心起厲聲道:“淫賊住手!快將那女子放開!”
那登徒子嚇了一跳,扭頭一看不是路見不平的大俠,而是一幫小混混模樣的少年,立刻有了底氣,邪邪笑道:“小兄弟你們誤會了。這年輕寡婦不守婦道,打扮成這種妖媚樣子天天在街上亂晃,你大哥我不過是想憐香惜玉……否則以你大哥我的俊俏模樣,年輕大閨女一把把的投懷送抱,才不惜的主動對這殘花敗柳下手。”
周小小心想這登徒子自以為長得有幾分人樣,就如此侮辱女子實在可惡。長得帥,看不起女人,又油腔滑調搬弄是非的男人,是周小小平生最恨的典型,都被這登徒子占全了。她恨恨道:“弟兄們上,將這惡徒抓了送官。”
那登徒子看周小小不上當,隻得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態度,擺開架勢,狂妄道:“小兄弟,別說哥哥沒提醒過你們,再不閃遠一點,小心挨揍。”
周小小仗著人多,根不不怕,自己也撿了根棍子上前打群架。
誰料那登徒子真有兩下功夫,周小小一群人都奈何不了他,當然他一時半刻也跑不脫。
周小小身上挨了一腳被踹飛出去,又咬牙從地上爬起來,正欲再衝上去接著打,卻見一匹白馬飛馳而至。
馬上之人穿了一身白衣,黑發飄然,俊美非常,來到近前翻身下馬,一係列動作十分瀟灑。
那白衣青年朗聲道:“住手!”
那登徒子才不肯聽,發狠了打想趕緊逃命。周小小的小弟們已經支撐不住,紛紛倒地。
那白衣青年冷笑一聲,飛身加入戰團,手裏寶劍根本沒出鞘,三兩下就將那登徒子打翻在地踩於腳下。
那登徒子疼得鬼哭狼嚎,顫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那白衣青年微微一笑,自報家門道:“在下是武林盟主之子燕飛鷹,路見不平自然要行俠仗義。”
那登徒子本來還試圖掙紮兩下,聽到燕飛鷹報出名號,他立刻喪失勇氣,萎頓不語,認了栽。
周小小這輩子從來沒有那樣印象深刻的一天。秋日高懸,烏鴉亂飛鳥鳴嘶啞,紅花綠樹磚磚瓦瓦泥土路,周遭景致都是她熟悉的,唯獨那白衣白馬的俊美少俠宛如天上掉下的神仙,又似驚心一劍刺入她的心扉。
母親告訴她,男人都不是好東西,越是俊俏的男人越壞,調戲少婦的登徒子無疑是典型代表。可燕飛鷹燕少俠的出現,打破了周小小自小奉為金科玉律的信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