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芽兒笑得很得意:“那,接下來你就先準備一些我要用的東西,然後我會告訴你要怎麼樣使你的情香樓改頭換麵,讓人耳目一新。”
“月芽兒,你這樣做……大哥一定不會讚同的。”回堡的路上,風悠然一直輕蹩起好看的劍眉。
她聳聳肩,粲笑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自然不會將這事告訴你大哥的,他又怎麼會知道?”
看著她擺明吃定自己的明媚笑顏,風悠然隻能無奈地搖搖頭。
“明天你又找什麼理由出來?如果大哥知道你上情香樓一定不會讓你再來的。”
月芽兒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唉,風悠然,平時看你也挺靈光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犯傻了呢?今天就是我七日之期的最後一天了,依我看,明天一早風毅然就會迫不及待地想辦法打發掉龍浚和四王爺,那個時候他還顧得上管我嗎?”
風悠然笑著看她,清澈瞳眸中的溫柔滿得快要溢出來。
行至一處僻靜的街角,一襲月白色絲質長衫擋在他們麵前,英俊的麵龐上還是那抹戲謔的輕笑:“月妹妹,又見到你了。”
不管怎麼說,他對自己還是有著施藥之恩的,月芽兒眨了眨眼睛:“原來是嚴公子,這次不用說又是偶遇囉?”
“風堡主怎麼舍得讓你一個人在外麵走動的?”兀自淺笑的狹長眸子閃過一絲陰鷙。
“嚴公子不用擔心,”她笑眯眯地指了指風悠然:“我有保鏢的,何況我又不是你們家那個花容月貌的大小姐,沒那麼嬌貴的。”
“月妹妹,剛剛從哪裏過來?”他笑得優雅溫文,這優雅的皮相下是什麼樣的心思呢?月芽兒不禁有些好奇。
她抿嘴輕笑:“嚴公子,你隻問我是從哪裏‘過來’,卻沒有問我現在是要到哪裏‘去’,這不證明你本就知道我是從哪裏來的嗎?”
他唇邊笑意更深:“月妹妹真是聰敏過人,女子之中真算是少有了。”
“錯!”她舉手反對,認真說道:“不是‘少有’,應該是‘絕無僅有’才對!”
這下連風悠然也跟著笑出來,嚴月書卻止住笑一本正經道:“對,是‘絕無僅有’。”
“雖然我是絕無僅有,但你從情香樓跟著我到這裏,不會單單就為了來誇讚我幾句吧?”標準的月芽兒招牌式眨巴大眼。
深邃的目光看定她:“我是來送東西給你的。”
她晶燦的兩眼裏亮出元寶:“送我?不會是什麼寶貝吧?”
嚴月書淡淡淺笑,自袖中取出一個香囊樣的布包遞給她。
“什麼寶貝?”她興衝衝地打開,卻發現裏麵隻有一個小巧的白瓷瓶……相當眼熟,不過還有一個在她那裏。
“解藥呀?你上次不是給我了嗎?我過了今天就可以完全好了,也用不著它啦。”她有些失望地垮下肩膀,興致缺缺。
他麵色忽然轉為嚴肅:“這不是碧雲香的解藥,這顆是天機老人精心所製的避毒奇藥,吃了它不說可以百毒不侵,尋常的毒物是奈何不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