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五彩的燈光閃爍,昏暗的氣息更是平添了幾分曖昧。
穆景然腳步有點停滯不前,霍許銘慢慢轉過頭,他冷笑一聲,“怎麼?這就怕了!”
穆景然猛的怒瞪著他,像一隻發怒的小豹子,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估計霍許銘這次已經死了不下幾十次。
霍許銘淡淡的看著她,挑眉,“你就是看起來張牙舞爪,其實一碰就倒,別再我麵前裝出一副凶狠的樣子,我……”
霍許銘突然傾身,附在穆景然的耳邊,“我是不會害怕的,你這種小伎倆我見多了!”
氣氛突然有點曖昧,霍許銘的呼吸灑在穆景然的耳旁,她下意識後退一步,臉頰有點微紅,語無倫次的開口,“讓開!你不是說要喝酒嗎?”
霍許銘慢慢後退,站直身體,若有所思的看著穆景然,看的她有幾分不自然,直接向著旁邊的一個桌子走過去。
霍許銘突然笑了,他慢慢的搖搖頭,跟著走了過去。
兩杯酒下肚,似乎先前的成見都變淡了,兩個人麵對麵而坐,大眼瞪小眼。
“喝啊!”穆景然打了個酒嗝,臉上升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紅。
霍許銘淡淡的瞥了一眼,慢條斯理的拿起酒,輕噙一口,這個女人,酒量不怎麼好,還這麼愛逞強,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穆景然才不管霍許銘什麼表情,她此刻隻覺得,酒是世界上最美好的東西,她感覺整個人都飄飄的,好像忘記了好多傷心的事情,她抱著酒瓶傻笑,那模樣,可愛極了,讓霍許銘心裏突然微微一動。
過了一會,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繼續哭起來,她哭的好不傷心,邊哭還一邊往嘴裏灌酒,直到最後,她喝多了,哭累了,爬在桌上喃喃自語。
“為什麼不是我先遇見你,我真的好喜歡你,好喜歡你,許柯……”
霍許銘本來是想把她扶起來,找個地方安頓好,誰知道他一低頭,就聽見穆景然的話,他感覺心裏隱隱不舒服。
他甚至有幾分粗魯的將穆景然拉起來,想扶她出去,誰知道穆景然一個勁的抱著桌子不撒手,嘴裏一個勁的嚷嚷著,“喝酒,快來喝酒!”
霍許銘突然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早知道這個女人喝醉酒這麼難伺候,打死他也不會和她一起來喝酒。
無奈,他又不能把她一個女孩子扔在酒吧,夜景離現在找瘋了白淺沫,他打電話給他,估計也是擾亂他的心智。
打給霍許柯,想到這兒,霍許銘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如果不是想知道當年為什麼他會被拋棄他根本不願意見霍許柯,因為看見霍許柯他就想到他這些年,對於自己身世的迷茫和耿耿於懷。
他使勁將穆景然扶起來,穆景然早已醉的不省人事,嘴裏還不自覺的嘟囔著什麼,霍許銘也聽不清最後他索性將她背起來,這才感覺輕鬆了些許。
走出酒吧,感覺到絲絲涼風,霍許銘覺得自己腦子一下子變得清明起來。
其實,知道白淺沫不見了,最後又了解到,她不是被綁架了,而是自己消失了,他就說不上來究竟是怎樣一種心情,知道了她是安全的,他也沒有和夜景離一樣去發瘋的找人。
想到自己背上的人就是夜景離的妹妹,霍許銘突然說不上來是什麼心情。
白淺沫之於他,很特殊,但是,他也深深地明白,他們這輩子,隻能做兄妹了。
就像穆景然愛霍許柯一樣,永遠隻能是一份無望的愛。
隻能在心裏守候,說出來,不過是平添一道傷。
看見前麵不遠處有一家快捷酒店,霍許銘快速的走過去。
突然,他感覺到穆景然在他背上,不舒服的動了動,他眉頭一皺,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他快速的將穆景然放下來,果然穆景然一離開他的背,就蹲到一邊狂吐不已。
霍許銘不悅的看著地上的女人,不能喝還喝那麼多,簡直……
直到穆景然吐到不再出聲,好半天功夫,霍許銘發現她沒動靜了,才開口,“喂,吐完了就起來!”
穆景然沒有動,霍許銘無奈,隻好低下頭看,衝天的酒味讓他嫌棄的扭過頭,他此刻有種捏死這個女人的衝動。
作為一個男人,霍許銘就算是再嫌棄,也不會將穆景然一個人丟在大街上,他最後無奈的拿出手帕,幫穆景然擦了擦,這才慢慢扶起她,緩緩向著酒店走去。
穆景然這會醒來了,但是,卻醉的徹底,抱著霍許銘的胳膊一個勁的撒酒瘋。
“我不去,你要帶我去幹嘛!!!”她使勁拽著霍許銘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