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許銘幾乎是拖著她往前走,他憋著怒意回頭看了一下穆景然,咬牙切齒的瞪了她一眼,緩緩平息自己的怒意,安慰自己,算了!她是個女人,自己不跟她計較。
霍許銘成功的將穆景然拉到酒店前台,他麵無表情的開口,“要一間總統套房!”
前台接待的女子,估計是一名社會正義人士,她抬頭瞥了一眼醉的不省人事的穆景然,微微皺眉,“身份證!”
霍許銘想拿出自己的身份證,誰知道穆景然壓根不配合,她死拽著霍許銘的胳膊,嘴裏還不停的說著,“放開我!你放開我!”
前台接待看到這一幕,鄙夷的眼神表現得不能再明顯,她上下打量了霍許銘一番,估計在她心裏,霍許銘就是一個騙醉女子,欲意不軌的不良男子。
霍許銘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打量,他臉色鐵青,忍不住使勁捏了捏穆景然的胳膊,“安分點!”
穆景然估計是被捏疼了,她委屈的嘟著嘴,“疼!”
霍許銘看著她小孩子一般委屈的樣子,突然就沒有那麼生氣了,好像所有的怒氣一瞬間就壓下去了。
是啊,她還是個天真的女孩子,雖然看似堅強,偶爾有點小壞,愛使小怪,但是,到底是個單純的姑娘,被家人保護的太好,心底還是那麼善良,為了別人的事情,能來勸說他。
想到這,他的表情緩和了一些,看著前台接待,“快點,她喝醉了,需要休息!”
前台接待估計是看到穆景然和霍許銘的互動,這才不覺得霍許銘是誘拐良家少女的不法分子,態度稍微好了點。
她辦好入住手續,將房卡遞給霍許銘,霍許銘沒有給她一個眼神,直接抱起穆景然就走向電梯。
身後的前台接待,心裏經曆了一番霍許銘究竟是壞人還是好人的鬥爭在她終於覺得霍許銘是好人的時候,被霍許銘一個公主抱,徹底震懾懵逼了,有必要這麼著急嗎?
霍許銘才不在乎路人甲對他的看法,他現在隻想快點將穆景然安頓好,他此刻後悔無比,這是他第一次貼切的感受到,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
終於將穆景然搬回房間,霍許銘坐在沙發上,重重的出了一口氣,喝醉酒的女人,真心不好伺候,酒品不好的女人,更是折磨人。
他在酒店外麵背著穆景然的時候,她醉的一塌糊塗,睡得死死的,但是,當她吐了之後,緩過來一點,介於半醒半醉之間,整個人都不安分了。
在前台的時候還好,霍許銘抱著她上電梯的時候,她對霍許銘上下其手不說,還胡亂打人。
看著自己臉上被撓出來的一道紅痕,霍許銘突然有點怔楞,他們才見過幾次麵為什麼他卻覺得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不光如此,他何曾這麼容忍過一個人。
霍許銘不舒服的閉上眼睛,靠在沙發上假寐。
這套總統套房是兩室一廳的,他將穆景然放到一間房裏,他打算睡在另一臉臥室。
霍許銘感覺有點累,他靠在沙發上,都快睡過去了,突然聽見穆景然的房間傳來一些響動,他想了想,還是不放心。
他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徹底無語了,穆景然不知道怎麼搞的,不僅將自己手腳纏在被子裏伸不出來,而且還從床上滾了下來。
霍許銘皺眉,怪不得他聽見一聲響動,這個女人酒品真是差極了,以後如果有男朋友,她男朋友指定不會讓她碰酒。
他突然愣住了,自己怎麼想到這裏來了。
他搖了搖頭,走上前將穆景然從被子裏拯救出來,他默默的注視著它白皙的小臉,突然有幾分出神。
她是夜景離的妹妹,夜景離搶走了他的淺沫……
霍許銘一下子愣住了,他怎麼能產生這麼齷齪的想法呢!
他在心裏狠狠地鄙視了自己一番,快速的走進浴室,拿出來一個熱毛巾,幫穆景然擦了擦。
霍許銘給穆景然蓋好被子,剛打算走,卻被穆景然一把拉住手,“許柯,不要走!”
霍許銘眉頭狠狠地抽了一下,想將自己的手從穆景然手裏抽出來,卻奈何,她拉的太緊。
霍許銘蹙眉,沒想到這個女人喝醉了,力氣還這麼大。
他用力一抽,一下子將手抽出來他還沒來得及轉身,穆景然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霍許銘額頭直抽,這叫什麼回事啊,但是,看著穆景然小女孩一般委屈的樣子,他隻好將手又塞進她手裏。
果然,穆景然一抓住他的手,哭聲立刻止住了。
霍許銘忍不住在心裏鄙視自己,他真是活該,自作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