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逸不明所以,老板娘卻說道:“念過書就來咱們寨子裏做個軍師,總比那些歪瓜裂棗要強太多,寨子裏一年到頭入不敷出,全靠老娘一個客棧撐著,不知道養那幫廢物有什麼用。”
莫名其妙成了軍師的蘇逸在大掌櫃的帶領下第一次來到了寨子,見識了一幫老弱病殘的土匪,年紀大的叫老錢,據說以前就是道上混的,一次跟仇家火拚後,兩條胳膊就剩一條了,還瞎了一隻眼,被救回來的時候奄奄一息,也還好有個收留他的地方,就在寨子裏調教新人,資曆算是長老輩的,年輕時一把雙鋒刀舞得潑水不進,就是現在也是不容小覷的存在,還有個稚童,不過七八歲的模樣,生的乖巧可愛,一雙眼睛盯著從外麵走來的老板娘,嘴裏青姨青姨的喊著,光著小腳就跑了過來。
老板娘一把抱起小女孩,親著她的笑臉說:“墨墨最近乖不乖。”
“墨墨最近可乖了,跟錢爺爺學經緯,將來要做青姨一樣的女俠。”
老板娘笑罵道:“青姨算什麼女俠,可別學你青姨,墨墨是咱們土匪窩裏的金鳳凰,好好跟著錢爺爺學經緯,將來有出息了也給咱們十裏寨長臉麵,你錢爺爺要是藏私不教你,青姨就找他算賬去。”
一旁坐在地上喝酒的瞎眼老錢笑著說到:“掌櫃的不怕老朽耽誤了好苗子就好,老朽當年是耍刀的好手,教人可就不如耍刀的十之一二了,墨墨天資聰穎一竅通百竅,老朽恐怕沒幾日就教不了她了。”
老板娘看向瞎眼老錢,臉上罕見的流出一絲和善,說到:“錢老你這些年為寨子出生入死,早該頤養天年了,墨墨這孩子不省心,勞煩你了。”
說完還鞠了一躬。
“掌櫃的客氣了。”
老錢起身還禮,忽然看見老板娘身邊的年輕人,眼神疑惑。
“這是新落網的魚蝦,身世清白,聽說肚子裏有點墨水,帶回來給你調教調教。”
老板娘笑了笑說到。
“清白就好啊。”老錢眯眼看著蘇逸,忽然伸手往蘇逸肩頭拍去。
蘇逸吃痛一聲,額頭上冷汗直冒,手臂竟然畸形扭曲起來。
老錢又一掌拍去,手臂頓時回位,蘇逸踉蹌兩步退後,臉上痛苦之色稍緩。
老板娘見老錢點了點頭,臉色終於放鬆下來,笑著喊到:“有新來的了,還不給老娘滾出來好酒招待。”
寨子裏年輕人很是少見,大多都是年老之輩,老錢拿著酒碗到一邊坐著去了,蘇逸這才稍稍緩了口氣,沒想到一個破落山寨裏竟然有一個先天高手,要不是自己已經是練竅入微的境界,將精氣藏於周身穴竅之中,說不定剛才那一下就被他探出虛實了,這瞎眼老錢絕非善類啊,不知道剛才裝的像不像。
老板娘坐在桌子旁,倒了碗劣酒,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蘇三,家裏排老三。”
老板娘哦了一聲,給他倒了碗酒,嬌笑到:“蘇三小郎君生的倒是俊俏,不知這酒量如何。”
蘇逸不說話,拿起一碗酒一飲而盡。
“看不出來還挺豪氣,就是不知襠裏的鳥大不大。”老板娘笑得花枝亂顫,將碗裏的劣酒一飲而盡。
“大不大掌櫃的一試便知。”
老板娘臉上一抹異樣陀紅,媚眼笑到:“等你這藥效到了。”
蘇逸聞言一驚,神魂窺視己身,並未發現異常,精氣遊走經脈之中,將先前的酒氣盡皆揮發出去。
“哈哈,騙你的。”
老板娘笑了笑,又飲了一大碗酒,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蘇逸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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