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酒店,簡遲淮在外麵等她,褚桐大步上前,“爸人呢?”
簡遲淮朝著車內看眼,褚桐看到簡天承就坐在後車座內,簡遲淮替她拉開副駕駛座的門。“走吧。”
兩人坐到車內,簡天承一語不發,車內的氣氛凝滯住一般,詭異無比。褚桐想到溫喬方才的話,心口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似的,蔣齡淑的病情,除了自家人以外,誰都不知道,就連簡儷緹都瞞著,更何況是她?
她口氣那般得意,肯定是簡天承說過什麼,或者是承諾過什麼。
難道原配在家受盡病痛折磨他看了不心疼,卻已經要想著將小三迎娶入家門了嗎?褚桐麵色難看,嘴唇緊抿著,簡遲淮朝她看眼,“這是怎麼了?”
簡天承還在車上,畢竟又是公公,褚桐不好說什麼,隻能搖頭,勉強道,“沒什麼。”
簡遲淮將車往前開,到了一處較為僻靜的地方,他將車停穩。
簡天承朝窗外看了眼,擰著眉頭,率先開口,“今天的事,我也實在沒什麼好解釋的,自從上次了斷後至今,我們就沒見過麵,今天還是頭一次,我也是看在以前的交情上。”
“她跟你能有什麼交情?”簡遲淮側過身,目光狠狠盯向簡天承,“需要你拋下病重的妻子,特地過來這麼一趟嗎?”
“遲淮,我好歹是你父親!”
“但你沒有一個做父親該有的樣子!”
褚桐坐在旁邊,不好插話,她看到簡遲淮神情憤怒,他向來是一個能將情緒控製的很好的人,可是在這件事上,即便是神,都會忍無可忍。
簡天承最終沒有爭辯,“回去吧,我隻是跟你媽說出來一會,我答應你,從此以後我都不見溫喬。”
簡遲淮強忍著,半晌後,重新發動引擎。
回到家,簡天承受不了車內的氣氛,推開車門下去了。褚桐望著他進去的身影,“你相信爸說的話嗎?”
“你覺得呢?”
褚桐收回視線,目光碰觸到簡遲淮,“我不敢說。”
“為什麼?你怕說了實話,他是我爸,我會不高興。”
“我是真的不信。”
簡遲淮鬆開安全帶,褚桐見他要下去,拉了把他的手掌,“老公。”她有些欲言又止,簡遲淮扭頭朝她看看,“怎麼了?”
“方才你和爸離開後,我套出了溫喬的話,她說她知道媽的病,並且就等著幾個月以後,進入簡家了。”
褚桐知道這些話挺殘忍的,但她也不能不說。
簡遲淮整張臉被擋在陰霾之中,眼中盛滿詭譎和憤怒,猶如一頭丟失摯愛的猛獸陡然出山,他潭底布滿受傷、哀戚。褚桐見狀,忙上前抱住他的脖子,“老公,別這樣。”
簡遲淮雙手掐住她的腰,他心裏再清楚不過,如若不是簡天承說過,溫喬哪裏會知道呢?
“我已經教訓過她了。”褚桐輕輕說道。
簡遲淮冷笑下,口氣冷漠至極,“有我在一天,她永遠別想踏進來,就算站在門口張望都沒她的份!”
“對。”
兩人收拾好情緒,進入家中,蔣齡淑坐在沙發內,腿上蓋了條薄毯,正和簡天承說著什麼話。見到小夫妻倆,她開心地招手,“你們來了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