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一手撐著門把,也擋住了門上的貓眼。
裏麵有女人的說話聲傳出來,“誰啊?”
褚桐和簡遲淮均不出聲,簡遲淮的手按在門鈴上,沒有絲毫的放鬆,許是鈴聲吵得裏麵的人受不了,沒過多久,門被打開了,隻是對方謹慎的拉開一條縫隙。但簡遲淮已經看到了站在房間裏麵的溫喬,那麼開門的,就一定是簡天承了。
對方剛要將門關上,卻見簡遲淮抬起一條腿,狠狠地用力地踹過去!
門板重力地反彈回去,裏頭的人難以招架,腳步趔趄著倒退了好幾步,差點摔跤,溫喬快步上前,一把攙扶住他,大驚失色道,“天承,你沒事吧?”
簡天承勉強站穩腳步,簡遲淮慢慢走了進去,目光朝著房間內看了圈,簡天承的臉色很難看,但嘴上還是強硬說道,“你們來做什麼?”
“那我倒要問問,你到這來做什麼?”
簡天承將手臂從溫喬的掌心內抽出來,“我自然有我的事。”
“笑話,看來我還真是太高估了自己的老子,如今這樣的情況下,你還有心思出來尋花問柳?”
溫喬聽到尋花問柳幾字,臉色刷得發白,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她嘴唇蠕動下,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說,簡天承被人這樣逮住,即便他和溫喬沒有衣衫不整,可是他們之前的關係,簡遲淮和褚桐又不是不知道,如今他們又被發現待在同一個房間裏麵,是人都知道這裏頭的意思了。
他也是要麵子的人,簡天承皺緊眉頭,“回去再說。”
簡遲淮目光抬起落向溫喬,“誰允許你出現在西城的?”
溫喬朝簡天承看了看,她如今的地位更加不如以前,哪裏敢跟簡遲淮嗆著,她隻能一句話不說。
簡遲淮率先朝外麵走去,同褚桐擦肩而過時,朝她使了個眼色,褚桐一眼就看懂了。簡天承巴不得離開這,他緊接著走出房間,溫喬喊了聲,“天承……”
她剛要追上前,卻被褚桐攔住了去路。
麵對一個年輕的褚桐,溫喬沒有任何的顧慮了。“你擋著我的路做什麼?”
“你追上去,又能做什麼?”
“是你發現我在這的吧,一個記者的鼻子,果然比正常人要靈敏。”
褚桐麵色嚴肅地盯著她看,“溫喬,你和簡家早就應該井水不犯河水了,簡遲淮放你一條路走,你怎麼就自己兜回來了呢?”
“我跟著簡天承幾十年,如今人老珠黃,你說簡遲淮放我一馬,我難道還要對他感恩戴德嗎?”
“你做小三,你還有理了?”
溫喬麵色微變,“你說話好聽點。”
“別搞笑了,你還想說,你是正大光明的不成?”
“天承對我是有感情的!”溫喬一直扳著這一點,“他愛的人是我。”
“屁,你還真相信呢,他跟你說他愛你的時候,就你一個人聽見吧?可他說他愛我婆婆的時候,卻是我們全家人都聽見的。”
溫喬麵色扭曲,剛她要爭辯,卻強忍了下來,陰陽怪氣地笑了笑,“你是蔣齡淑的媳婦,當然幫著她,不過沒事,說不定不久以後,你就要喊我一聲媽呢。”
褚桐心裏說不出的怒意在飆出來,“你這話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溫喬輕聳雙肩,“凡事都有可能的,對吧。”
褚桐不能確定,簡天承是不是將蔣齡淑的病況告訴給了溫喬,她冷笑下,“有我和簡遲淮在一天,你覺得,你能進簡家的門?”
“怎麼,你們還能阻止天承另娶?”
“我婆婆端莊賢淑,他難道瞎了眼,才要娶你?”
溫喬再度被激怒了,她嘴角漾起諷刺,臉上盡是幸災樂禍的笑,“對,蔣齡淑端莊賢淑,哪裏都好,大家閨秀嘛,要不是她的家世,天承會娶她?可是她的命數到了,她霸占了天承這麼些年,是時候要將他還給我了。”
褚桐雙目狠狠盯著她看,溫喬肆意地笑開,“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快死了,幾個月的時間而已,我能等……”
褚桐手摸向旁邊的桌子,上麵有一個玻璃杯,她手指觸摸到的時候,還能感覺到溫度,應該是挺燙的。
她想也不想地拿起來後將杯中的水朝著溫喬的臉潑去。
溫喬尖叫一聲,雙手捂住臉,這點溫度,燙傷她的臉是絕對不可能的,隻不過也夠她難受的了。
褚桐將杯子放回原位,“喊什麼?反正你這張臉,你也不要了。”
丟下這句話後,她轉身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