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章 2、舞女紅袖(1 / 2)

翌日,嬌兒一大早起床,打了一盆水開始打掃房間,冕兒醒來時嬌兒正在擦桌子,冕兒洗漱過後見她還在擦,便說:“別擦了,待會自會有人來打掃,快跟我走吧,今天左老板要給你安排師傅。”“去哪啊?”嬌兒問。

冕兒說:“這麼跟你說吧,咱們繡繁樓內有專門教舞的師傅。你被安排到後院來住,就是說左老板已經要了你,是要教你跳舞做舞女的。按例今天就要給你安排師傅了,快走吧,去遲了不好。”說著奪下她手上的抹布,拉著她走了。

下了樓,穿過一小片桃林,眾人都在樹下站著,冕兒帶著嬌兒站定,悄悄說:“我們繡繁樓共有四位師傅,孫大娘和孫二娘是姊妹倆,孫大娘教人唱歌,孫二娘教舞;這兩人脾氣不好,不過嚴師出高徒,她們手下的徒弟也是很不錯的。還有常大娘和楊大娘,常大娘近幾年老了,很少收徒弟,不過因為她舞藝高超,平日編舞等事大多是由她做主的。楊大娘秉性善良,對人也寬容,不知道你會被哪位師傅挑去。”嬌兒聽著倒也有些忐忑。

正說著四位師傅到來,年歲不一,嬌兒看著兩位長相相似的,猜想這就是孫氏姐妹。看起來倒不像冕兒所說的那般脾氣不好,另外還有兩人,一胖一瘦,瘦的看起來好像隻剩一副骨架,真不知要如何教人跳舞。這就是楊大娘,冕兒的師傅。另外發福的老婦人就是常大娘。

冕兒行了禮,對楊大娘說:“師傅,這是昨日才進來的嬌兒。”孫二娘看了眼,不滿地皺了皺眉,說:“怎麼站的這樣?站直起來。”嬌兒忙挺起了腰板,不安的看著孫二娘。

孫二娘看了幾眼,問:“常大姐,你看怎麼樣?”常大娘生得慈眉善目,兩鬢已經斑白了,白發盤成大髻,使幾根銀釵插著,身材微微發福,聽見這一問,微微一笑,說:“人才很是不錯。”

正說話,一個小丫頭過來說左豔楓要見昨夜新來的,四位師傅便一同帶著嬌兒過去。左豔楓坐在水榭上。

河水穿過繡繁樓的內院,隔離出前廳後院,這座水榭跨在河水上。水榭東西麵連著河上另幾處亭子;西麵是幾座短亭,連接左右偏廳;東麵就是小桃林,從此處望下去,樹下練舞眾人都在視線之內;水榭下方便是潺潺流水,直流出院牆。

一行人上了水榭,左豔楓背對著眾人,小丫鬟說:“左老板,嬌兒帶來了。”

左豔楓這才轉過身,看向眾人,問:“各位覺得這丫頭應該由哪位師傅帶呢?”常大娘先說:“這丫頭人才是不錯,隻是對舞蹈之事一概不懂,讓我這把老骨頭重新教起,怕是我沒有這麼長的命了。”

楊二娘說:“我看著她倒是學舞的料子。”孫大娘說:“我不司舞蹈之事,不過這小丫頭呀,我看著呢,是要嚴師來調教,不如,二妹你接了吧。”

孫二娘倒是不介意,點了點頭。左豔楓便說:“好,那這丫頭就由孫二姐帶著,至於好壞,全在師傅的本事上了。”孫二娘點了頭,說:“我孫二姐雖說脾氣不好名聲壞些,本事倒是還在的。”

左豔楓點頭,轉向嬌兒,她想必一夜不曾睡好,眼下烏青,眼睛浮腫,昨夜洗了澡,頭發不再亂糟糟,露出了白皙的臉,高高的顴骨,眼眶凹了進去,看起來更顯憔悴。許是太瘦,貼身的衣物穿上身,竟顯得空蕩蕩的。

左豔楓說:“進了勾欄院,一切都要從頭開始,第一個便是改名字,不可再以真姓名示人,改作緋雪吧。不管你之前是什麼身份,農家女也好,沒落戶也好,從此以後,你隻是繡繁樓內的舞女,緋雪。”左豔楓說著,身邊就有人在簿上記下緋雪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