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夏季,江南荷花客棧的早晨空靈而微涼,帶著點點的白露氣息盈盈圍繞在這西湖斷橋周圍,雪沁悄然掙脫了永琰撰著的手,輕輕的給他披上了一件衣服,收拾好包袱下樓推上自己的那輛酒車離開荷花酒館。江南晨曦帶著濃濃薄霧,雪沁推著大酒車走在斷橋之上,迎麵走來了一個青衣書生,淡淡的襟子飄搖在蒙蒙霧氣之中恍若遺世獨立。不是別人正是和雪沁剛剛結拜的柳阮柳公子。
見著雪沁瘦小身材卻推著大酒車連忙湊身過來說道:“三弟,為兄正要找你,我小叔最近開始經營酒坊,不過釀的是靈芝酒,就在我家布坊旁邊,你可願意去幫忙?”
“這個。”雪沁停頓了一下,小心的看著柳阮說道:“二哥,如果我去,你可不可以不要讓大哥知道。”
“可以,但是為什麼,難道你和大哥分生了,不能啊?”柳阮做出一副吃驚的表情,然後笑著說道:“好好,絕對為你保密。”說著就幫雪沁推起笨重的酒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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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嬉嬉鬧鬧的孩童打架強東西聲把永琰嘈醒了,他迷離的睜開眼睛望向窗外,已經沒有了雪沁的身影,陽光透著六合同春的窗欞子照射將來,打著點點的光斑帶著空氣中的點點灰塵,留下了一絲絲的落寞環繞著他。永琰深吸一口氣,打開了青色的陰沉木門,整個走廊上已經沒有了昨日的樣子,都是光光的,留下些灰塵。樓下看去,忽然間愣住了,接著跑了下來,樓下昨日還繁華的酒肆客站已經沒有人了,就連櫃台後的王老板和荷漣夫人都不在了,隻是環繞著一陣樓去人空的落寞。
“人呢?”永琰不禁詫異,短短一夜荷花客棧就變成了一間廢棄酒家,一定其中有蹊蹺。四處尋找,走到酒坊地下的酒窖時赫然發現了一條白色的荷花瑾子,一針一線的繡出一個荷花的形狀,一下子讓永琰心生疑惑,荷花?蓮花,白蓮教。趕忙上樓回去收拾了東西,火速的離開了客棧。
緊走了幾步在寬廣的街道上不禁回頭,淡藍色的牌子上依稀還有荷花的字樣,心中淡淡的泛起一股哀傷。忽然一個一個青色的黑影踏著一片粉牆黛瓦飛身而過,帶著呼嘯的風直接飄然而至到了一片深深的竹林之中。
永琰定了定神,加緊了腳步跟了上去,進了竹林。
此時隔壁的樓宇之中有一個花容的女子靜觀這邊的情形,之後淡然轉過身,輕解羅裳,邁步到了一汪水池之中,旁邊馬上有人往進加水,池中的水汩汩的冒起水泡。濃濃的芙蓉香味環繞在屋子中,這股香味細細嗅來格外與眾不同,有種勾人心魄,攝人意識的作用,屋子中還站立著一個麵貌普通的中年男子和四年輕個男子,那四個青年男子個個英姿挺拔,氣宇不凡,但一個個皆是白衣。
“夫人”那中年男子說道:“難道您真要放那兩個人走嗎?他們可都是朝廷的人,您不擔心他們對我教不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