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沁在峭壁之上享受著自由下墜的速度,與其說是享受不如說是接受,同時還伴著柳阮在山體上,急切而痛心的叫聲“三弟三弟。”叫聲,鳥獸嘶鳴聲以及山穀中空蕩蕩的風聲環繞回音。忽然間眼前白影晃動好似有個人影翩躚,接著自己被藤蔓以及一個白影圈住,然後速度變慢,然後環繞在牆體之上打轉,晃了又晃的連著一棵鬆柏。
“姑娘,你還好吧。”男子的氣息帶著清香,縈繞在雪沁的耳根,男子輕聲呼喚著,這個一直隻能仰視的容顏此時就在他的懷中,不由得心中有些忐忑,生怕掉了似的。
雪沁在高空中飄蕩著睜開眼,看著眼前這個男子,似曾相識的感覺,卻著實沒有見過,神誌有些迷離但是還是強大精神問道:“你是?”
“我不重要,關鍵是姑娘還好吧。”男子一隻臂膀攬著雪沁,一隻手抓著綠色藤蔓,身體急速往上走,就像有一股氣在運動,牽引著他們往上走,這是一旁的柳阮都被看呆了,不禁叫到:“大俠,飛仙。”
男子帶著雪沁飛身到了山頂,在一塊大青石上將雪沁放下來,有禮的說道:“姑娘,這是白蓮教長生門的地界,在下在此多有不便,先走一步了。”話語間,雪沁仔細看了男子一眼,一身白衣,腰間佩玉,左手執一把藏青色的鑲玉寶劍,臉部線條柔和,眸子中帶著淡淡哀傷也是一位俊朗少年,翩翩公子,隻是多了一股出塵味道,愣愣看去不食人間煙火。雪沁慢慢抬頭又慢慢低頭道了一聲:“好,兄台後悔有期。”
男子飛身離開,向著茂密蔥蘢的林子中走去。柳阮這時候才爬了上來,喘著粗氣,說道:“三弟,三弟,剛才好險。那位高人走了嗎?”
雪沁點頭說到:“剛剛離去,隻是還沒來的及說聲謝謝。”
“會有機會的,以後。”柳阮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說道,“可惜了百那一筐靈芝了,要不又可以釀出一壇壇美酒了。”
“沒關係,”雪沁看著柳阮惋惜的表情說道:“你看,不是還有這個。”說著捧起手上拿塊大的靈芝,笑著看著柳阮。
柳阮吃驚的看著雪沁,說道:“三弟,多會兒采的。”
“那人帶著我往上飛時,我隨手摘下來的。”雪沁答道,柳阮看著雪沁的臉不禁笑道:“三弟,你真不一般,當一個酒保可惜了,憑你的智慧勇氣,也是不愁前途的。”
“二哥,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走好?”雪沁詢問的說道。
“去桑林。”柳阮說著指向前麵的一片林海,鬱鬱蔥蔥的在山風刮過時吹出層層綠波,把斜向傾向的山脈弄皺了,雪沁看著心曠神怡。
柳阮接著說道:“若是從前麵上山,定會受到長生門教眾伏擊,而這後山地勢陡峭,會鮮有人來,所以相對會安全一些,我們現在繼續攻其不備,走桑林,桑林一直以來以複雜而多變著稱,一般不是老的采桑農更甭走不出去,而且從後山上更有難度,所以長生門若是控製蠶種也隻會守在前麵,不會想到後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