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 / 3)

“李斯特大人,奧林匹斯山伏都侯爵。昨夜就是他負責宗主三位的休息之所!”

阿若先向裴負三人介紹了來人身份,而後對李斯特道:“李斯特,昨夜宗主大人休息的院子,有沒有什麼動靜?”

“動靜?大公爵大人是什麼意思?”

“嗯,就是說有沒有什麼異常的情況,或者是有沒有什麼人進出過那裏。”

李斯特皺了皺眉頭,沉思片刻後說:“異常的情況倒是沒有……不過伊阿宋子爵曾經在宗主大人的住所出現過……嗯,當時我上去詢問,他隻是說他是散步,所以馬上就離開了那裏。啊,我想起來了,在宗主三位去休息之前,李尼思大公爵好像也去過那裏,不過他也隻是短暫的停留了一下,就走了!”

“伊阿宋?李尼思?”

阿若眉頭一皺,下意識的扭頭向裴負看去。

裴負也感到有些奇怪,伊阿宋他倒是知道,可那李尼思又是什麼人物?在他的印象中,倒是有這麼一個人,當年眾神殿聚會的時候,阿若曾經介紹過說這李尼思是奧林匹斯山的薩蠻大公爵。

“立刻請李尼思和伊阿宋前來!”

阿若思忖片刻,向李斯特發出了命令。

李斯特欠身應命,轉身匆匆離開眾神殿。而趁著這機會,阿若解釋道:“宗主大人對伊阿宋想來不會陌生……當年他敗在您的手裏,險些喪了性命。後來雖然複原,可是道行卻始終沒有什麼精進。我想,這件事可能會和他有關係。”

“那李尼思呢?我記得他是薩蠻大公爵,對嗎?”

阿若苦笑點頭,“李尼思是文森的好友!”

“啊-?”

“在奧林匹斯山中,文森由於性情孤僻,所以沒有什麼朋友。而李尼思是八位大公爵中,和文森關係最好的朋友。而且,李尼思對帝君大人向來都尊敬……當年四界征戰,李尼思始終認為,帝君大人的離開,和宗主您有很大的關係。他曾經不止一次的私下表達這種情緒,隻可惜我們都沒有太過注意。”

阿若在一旁絮絮叨叨的解釋,可是裴負卻已經臉色陰沉下來。

一個伊阿宋,被他毀了道基。

一個李尼思,生平最好的朋友,卻死在他的手中。

這仇恨說起來當真是不小,如此情形換了誰,都會難以忘懷。

可關鍵是,這仇恨的對象是他!

裴負不知道,一會兒他見到這兩人之後,又該如何麵對?

就在這時,殿外腳步聲匆匆,李斯特慌慌張張的衝進大殿,。

“大公爵,不好了!”

阿若隻覺一陣頭疼。在四界宗主麵前出了這樣的事情,他本就臉上無光,而一向沉穩的李斯特竟然這般模樣的進來,想來定是出了什麼更加不妙的事情。

希望不會太丟臉吧!

阿若心中想到,口中卻沉穩的說:“李斯特,什麼事讓你如此慌張?慢慢說,不要在宗主大人麵前失了分寸。”

“大人,伊阿宋和李尼思大人走了!”

“走了?去什麼地方?”

李斯特穩定了一下心神,說:“大人,我也不清楚他們去了什麼地方,隻是當值的人說,今天一早,李尼思大人帶著伊阿宋,匆匆的離開奧林匹斯山……哦,他還說,當時兩人離去的時候,李尼思大人似乎提到了滑鐵盧還有巴黎什麼的字眼,隻是當時他們走得快,那個人也沒有聽清楚。”

“滑鐵盧?巴黎?”

裴負呼的一下子站起身來,緊張的看著李斯特說:“那個人沒有聽錯嗎?你確定是他們提到了滑鐵盧和巴黎?”

“沒錯!”

阿若奇道:“宗主大人,為何如此臉色難看?”

裴負沒有回答,而是用目光和沐宸、青龍兩人交換了一下意見。從他們的目光中,他看到了兩人竟然是和他一般的想法。

“大公爵,我們要立刻離開!”

“怎麼了?就算是他們跑去人間,我奧林匹斯山一樣可以將他們抓回來!大人不必擔心,那龍氣既然是在奧林匹斯山丟失,自然應該由我眾神殿一脈來負責,定不會再讓大人失望!”

裴負不知道該怎樣向阿若解釋。

倒是青龍了事,忙附在阿若的耳邊,低聲細語了兩句。

阿若頓時笑了起來,“既然宗主的紅顏知己在巴黎,如此情急倒也是情理之中。嗬嗬,宗主請先行,我立刻召集人手,隨後趕去與宗主彙合……不過,阿若有一事相求,請宗主答應。”

裴負此刻心急著水青的安危,連忙說:“大公爵請說!”

“李尼思和伊阿宋……宗主,若您遇到他們,要打要罰都可以,隻請您能留他們一條性命!”

阿若說到這裏,臉色微露赦然之色。

裴負點點頭,答應了阿若的請求。而後他帶著沐宸和青龍,匆匆離開了奧林匹斯眾神山,朝著巴黎的方向疾馳而去。

時三月末。

拿破侖自三月一日自法蘭西南岸儒昂灣登陸之後,依靠著他的影響力,迅速的聚集了一大批忠於他的士兵。而波旁王朝的部隊,大都是拿破侖的舊部,所以根本沒有做出什麼抵抗,便紛紛投降。

三月十二日,拿破侖不費一兵一卒,未開一槍一炮,順利的進入了巴黎。

而法蘭西皇帝路易十八見此情形,隻能倉惶逃離。三月十九日,波拿巴·拿破侖在萬民歡騰聲中,重登王位。

法蘭西帝國在一片歡呼雀躍聲中,亦悄然開始了緊張的戰備。

裴負到達巴黎的時候,已經是三月末旬。

一路上,他看到的是一副令人熱血沸騰的場麵。雖然早就知道波拿巴的政權並不能長久,可是他依舊感受到了不同於一般的激情。

這也許就是水青為什麼要加入革命黨的原因吧!

如此萬民擁護的君主,的確是容易讓人拋開一切私人的雜念,全身心的投入這場革命的洪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