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宗門典籍記載,自混沌初開,天地之間共分五域,域分八境,境分九州,州下山川河流無數。
丹陽宗就位於通川域玉山境的滄州。
玉在山而草木潤,淵生珠而崖不枯。玉山境多為山川,滄州卻為玉山境內少見的平原。
山川草木靈,修道之人宗門多居於山川秀水之間,以尋求更多的天地靈氣,然而修仙之地門派繁多,大多靈川秀水之地都被一些大的門派占據,就算滄州地處平原,仍然有不少修仙門派。
丹陽宗在滄州也算是名門大派,掌門有著金丹後期的實力,門內分風,火,丹,符,器五門。除掌門外還有三名金丹前期和兩名心動後期的長老。
天極派位於滄州的南方,和丹陽宗之間僅隔著落霞穀,門內主修劍道,一套天極劍法攻勢十分淩厲,掌門更是傳聞已經將天極劍法練的爐火純青,已經快要突破金丹結成元嬰。
無極派內,一位勁裝老者坐在大堂之上,雖已年邁卻依然精神抖擻,一身結實的肌肉被緊身的勁裝勾勒出優美的線條。堂下跪倒著幾名少年,一個個低頭不語,噤若寒蟬。老者緊盯著堂下幾名少年沉聲不語,臉色極為難看。
“說,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打破了大堂裏的平靜,堂下幾個少年開始微微顫抖起來。
一個少年戰戰兢兢的答道:“本來是公子帶我們去落霞穀試試他的飛劍,但是卻遇到了丹陽宗的人,後來爭執了幾句就打了起來,公子不小心就被張子浩打傷了。”
“廢物。”
老者一聲怒吼,堂下幾位少年頓時心神大震,顫抖的更加厲害。
“張一清的孫子不過是築基後期的修為,他竟然都打不過,不是廢物是什麼,虧我還把青陽劍給他,我賀飛舟沒有這樣的廢物孫子。”
老者顯得極為憤怒,衣衫也開始微微抖動,一股龐大的氣息在房間裏彌散開來,堂下的幾位少年心裏更是恐懼不安。
“父親,你快去看看賀兒吧。”這時一位中年男子焦急的走了進來對著老者說道。
“哼,廢物一個,有什麼好看的。”老者冷哼一聲,雖然嘴上這麼說,腳下卻依然隨著他向後堂走去。
後堂裏人聲鼎沸,一個少年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一位醫師正在給他把脈,旁邊一名婦女靜靜的坐在床邊,臉色充滿了焦急和不安。
老者走進房間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少年,冷哼一聲道:“死了沒有。”
醫師聞言急忙起身向老者行禮,欲言欲止的說道:“啟稟長老,公子身體並無大恙,隻是.。”
“有什麼就說,這種廢物死了都不可惜。”
老者看著床上的少年冷哼一聲。
醫師心裏一驚,連忙說道:“公子身體無恙,但體內氣海被破,經脈受損,可能修為會大打折扣,如果不善加調養的話,以後修煉也會受阻。”
“什麼?”
老者聞言勃然大怒,一把推開醫師,徑直走到床邊握住少年的手腕。
一旁的中年男子臉色也陰沉的難看,眼神緊緊的盯著床上的少年,身邊的婦女已經開始低聲輕泣。
房間裏頓時安靜了下來,老者粗壯的鼻息聲越來越濃,許久之後,老者輕輕的放下少年的手腕,陰沉的臉色已經快要滴出水來。
忽然砰的一聲巨響,老者一掌拍向木桌,頓時木桌化為一片粉糜。
“張一清,你欺人太甚。”
丹陽宗,風門大廳內。
一位長袍老者坐在大廳正上方,張子浩恭敬的站在旁邊,神情十分拘謹。
“子浩,這次你真的太衝動了,我們與無極派向來不和,你這次打傷的是賀飛舟的孫子,此人極為護短,想來必將會討個說法。”老者看著張子浩,柔聲說道。
張子浩低下頭道:“這次是他們先動的手,孫兒當時也氣急所以失手打傷了他。”
“希望他孫子傷的不重,到時候我們給一些賠償也就算了。”老者看著他問道:“還好你沒有出事,隨行的弟子也都沒事吧?”
“全部都回來了,都沒有出事。”
老者輕拂下道袍,寬心的說道:“那就好,這次你犯錯,我罰你四個月的禁閉,你可有意見?”
“孫兒沒有。”
“子浩,以你的天賦隻要好好努力,將來必有一番成就,你應該勤加修煉,不要把心思花在丹門那個叫張珊的小丫頭身上。”
張子浩聞言心頭一驚,臉上露出一絲慌亂:“孫兒沒有,孫兒隻是把她當師妹看待。”
老者瞪了張子浩一眼,嚴肅的說道:“別以為你平時沒事就去找那丫頭我不知道,而且我聽聞那丫頭和火門的劉宣幾年前就在一起,你以後少去找她,以免引起非議。”
“孫兒知道了。”張子浩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些窘迫。
“你知道就好。”老者擺了擺手不再多說,張子浩躬身一禮離開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