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少年(1 / 2)

“娘,你醒醒啊。你別丟下我。”

“小凡,答應娘,好好活下去,這玉佩你拿著。娘,真想看著你長大啊。”

這便一直生活著。

一十二歲的小男孩便一直生活著,單薄的衣衫包裹著瘦削的身體,肌黃的麵龐難遮那精明的神光,蓬亂的頭發難蓋那俊俏的模樣。

坐在火堆旁烤著從村裏偷來的雞。嘟囔道:雞兄啊,我吃你是你的福氣。二狗他娘不給你好東西吃還天天剝削你。

隨後,拿一小匕首割下雞屁股埋一土坑裏。故作傷心道“雞兄,走好。”便大快朵頤的吃起來。

吃完便睡在殘破的山神廟裏。偶爾說幾句不痛不癢的話。排解一下孤單和寂寞吧。因為偷盜身上常有被打的淤青。他也沒有怪罪過什麼。對於十二歲的孩子來說能這樣活著已經不錯了。

他身上除了一個玉佩還有一把匕首。非常樸實的一把,但絲毫不減他的鋒利。他娘說是他爹留給他的。他曾問他爹呢。他娘沉默了一會兒道:如果將來你見了你爹,原諒他吧。隨後就不再說什麼了。那一次見他母親對著匕首哭了一宿。之後就再也沒問過。他對父親不大感冒,也不想母親傷心。匕首上刻著“雲曦”兩字。是他母親的名字。他猜想大概父親送給母親的定情信物吧。而那塊玉黑乎乎是的,看起來也值不了多少錢。鮮明的一個字“雲”他也不懂。一直掛在脖子上。

直到一天他在樹林裏瞧見一人躺在那裏。滿身是血,壯著膽子走到跟前,搜了搜,便在胸脯摸出幾兩碎銀子。正高興之餘。便聽見這人幹咳了幾聲,便又昏迷了過去。

“看在銀子的份上便救你一命。”

回到山神廟裏把他把他的傷口簡單處理之後便把他的身體用茅草蓋了起來。不一會,便來了一撥身穿白衣打扮手裏拿劍的人。其中一人用霸道的眼神看著我道:小乞丐,有沒有看見一個身穿黑衣的人。隨後過來一個感覺溫和的男子。溫聲的道“小兄弟,別害怕,見了盡管告訴我們。”“哦,我看見一男子手裏拿一大刀往那邊去了,看起來好像受了傷。”溫和男子便從包袱裏拿了幾個饅頭道:“餓了吧,快吃吧”。隨後道:“他受傷頗重,定然還沒走遠,追”。

見已走遠便罵道:你才是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

隨後便聽受傷男子勉強振作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俺張清沒齒難忘。公子能否再幫俺一忙,俺中了小人圈套,身中劇毒,求公子能雇一輛馬車送我到我師叔那裏。”

小凡心中一想,萬一回來找我麻煩可怎麼辦,還不如隨張大哥謀條生路。略微遲疑道:張大哥客氣了,叫我小凡就好,小弟一向無事,便伴張大哥一路。

尋來一輛馬車,兩人備了些幹糧,便向邪醫藥穀行進。邪醫藥穀據傳第一代邪醫華佗所創,華佗欲與曹操做開顱,曹操認為華佗欲加害於他。華佗便逃到這裏隱居於此。因個性古怪,亦正亦邪,江湖中便稱他為邪醫。因此邪醫藥穀便傳承下來。百年前當代邪醫加入聖天教,聖天教當時也是懲惡鋤奸,扶危濟困的一代大教。而現在卻臭名昭著,猶如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的魔教。

一路風平浪靜,到達山底,便見山底人潮浮動,大多是富貴人家。聽張大哥說:這些人都是尋醫問藥的,師叔有個習慣,初一十五便開診問病,每診五人,價高者得之。教內之人可隨時免費問診。有強行問診的被教訓了幾次之後也沒人敢來此鬧事。許多人便改定計劃尋找與邪醫齊名的逍遙醫仙。而逍遙醫仙正好相反。為人低調,每走一地便免費開診問醫,大多是底層人士。因此便居無定所,四海為家。這也是邪醫門前人多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