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選馬大賽已經基本結束,一百匹母馬和三匹公馬都已選出,蕭飛霜在選中的一百匹佼佼者裏麵,依舊光彩奪目,風華絕代。
這場盛會的高潮其實才剛剛開始,因為接下來要從一百匹母馬中選出前三甲來和另外三匹公馬一較勝負,選出真正的王中之王。
馬背上的民族除了喝酒之外,還有一個愛好,就是賭博。這場馬賽給他們提供了很好的機會,賽場上不但有民間博彩組織,連官方都在賽場上設了好幾個投注點。
官方的博彩有四種賭法,第一種賭法是:猜這一百匹馬中哪一匹能進入前三名,猜中了之後,下注一兩銀子,能贏一兩銀子。第二種賭法是:這一百匹馬中哪一匹能得第一名,下注一兩,贏四兩。第三種賭法是:這一百匹馬中,前三甲是哪三匹,下注一兩能贏二十兩。第四種賭法是:這一百匹馬中,前三甲依次是哪匹馬,猜中之後,下注一兩,能贏一百兩。
兩人擠在人群中,旁邊的人都在議論紛紛,有人說:“我賭八號進前三甲。”有人說:“我賭八號占花魁。”
蕭玄衣看了一會兒,得意地對莫聰說道:“場上有一半的人都看好八號。”八號就是蕭飛霜。
“你一個一個問了?”莫聰笑道。
“你不知道我正在練習讀唇嗎?好多人都在說八號。”
蕭玄衣雖然這陣子在忙著做生意,但他也就是數數銀子,充當一下押車的角色,操心還輪不著他,所以他一有功夫就開始琢磨相府的門衛到底說了什麼。二十多天以來,還真是取得了一定的進展。能通過別人的口型辨別簡單的音節了。
“這麼著吧,咱們也賭一把,買個八號進前三甲,把握大一點。”莫聰道。
“你就不能買個八號得第一呀,下一千兩就能賺四千兩。”蕭玄衣對莫聰不信任他的白馬很不滿。
“要不是白馬病了,我肯定買它跑第一。”莫聰道。
“病不是早就好了嘛。”蕭玄衣說罷,突然又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要不是白馬病了,我肯定買它跑第一呀。”莫聰又重複了一遍。
“原話,別加字。”
“要不是白馬病了,我肯定買它跑第一。”莫聰又重複了一遍。
“哈哈哈,我明白了。”蕭玄衣盯著莫聰的嘴大笑起來,旁邊的人都朝蕭玄衣看。搞得蕭玄衣有點不好意思,拉著莫聰走開了。
“你明白什麼了?”莫聰有些詫異。
“當時相府門口的衛兵,說的就是這句話。怪不得鬼鬼祟祟的。”蕭玄衣低聲對莫聰笑道。
“你敢確定嗎?”
“肯定錯不了。”
“恭喜,你又長了一樣本事。”莫聰也為蕭玄衣高興,確實做這一行,這種技能特別有用。
“算了。咱們趕緊回去拿銀子下注。”
兩人回去每人拿了兩千兩銀子過來下注,沒想到下注點的人說比賽已經開始,這次已經下注已經晚了。等下次吧。
兩人隻好把銀子送回去,又回到賽場上看熱鬧。蕭玄衣剛學會一樣技能,就在賽場上觀察各種各樣的嘴唇,用他的話說,叫做“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