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先飲了幾杯酒,掌櫃的說道:“我還要去下麵看店,蕭兄弟和東家慢慢喝。”說罷,就下樓去了,孫少仙也沒挽留。蕭玄衣倒是站起來,以目相送。
蕭玄衣因為未能按時赴約,心中比較慚愧,想要解釋一下,又不知說出來是否妥當,正在猶豫的時候,孫少仙道:“蕭兄弟早上服用人參了吧。”
“先生怎麼知道。”
“我還知道你整整吃了一棵。”
這下蕭玄衣倒有些驚異了,難道孫少仙比孟知微還要高明,居然不用算都知道。便說道:“不瞞先生說,早上確實吃了一棵。請問先生怎麼看出來的。”
“蕭兄弟氣色與昨日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隻是眼中精光大盛。肯定是服用了大量的補氣之物。蕭兄弟昨天剛來小店買過人參,所以也就不難推測了。”
“人參既然是滋補真氣的,怎麼臉上氣色沒大變化,反而跑到眼睛裏去了。”蕭玄衣還是迷惑不解。
“一般人要是吃了這麼一整棵參,是吸收不完的,有可能導致虛火上升,那就糟蹋了,但是蕭兄弟有功夫在身,已經練氣還神了。所以眼睛裏就精光大盛。”
“練氣還神?我自己怎麼不覺得呀?”
“你吃過人參後,是不是有真氣鼓蕩的感覺,現在卻沒有了,那是因為你自覺不自覺的將真氣轉化掉了。”
“我還以為在奔跑中消耗掉了。”
“消耗的隻是很少一部分,那麼大一棵參,一般人泡成酒喝,估計能喝上半年。一日之內怎麼能消耗完呢?”
“沒想到先生還精通功法。”
“導引練氣之術,本來就是醫道的一部分。三國時期的神醫華佗,所創的五禽戲,也就是導引練氣的功法。”
“聽先生這麼一說,真是勝讀十年書啊。”蕭玄衣由衷佩服道。
孫少仙哈哈一笑,換了個話題說道:“兄弟胸口是不是受到了什麼撞擊?”
經孫少仙一提醒,蕭玄衣胸口又開始疼起來,忍不住皺了皺眉,強顏歡笑道:“莫非我們打鬥時,先生就在旁邊?”
“我今天要請你喝酒,哪有功夫出門呢?兄弟眼皮下有一小塊氣色青黑,肯定是胸口受了內傷,氣血不暢所致。”
事已至此,蕭玄衣便不再隱瞞,將和赫連鐸鬥氣的始末,以及打鬥的經過,一一說給孫少仙。隻是沒說白無雙是女的這件事。
“蕭兄弟帶傷赴約,真是信人。赫連鐸此人,我早有耳聞,是土渾的酋長,沒想到性格如此不仁。看來土渾滅族不遠了。蕭兄弟宅心仁厚,實屬難得,不過將來行走江湖,難免要吃些虧。以後出門要小心,防他暗算。”
孫少仙說罷,站起身,從櫥櫃裏拿出兩個小瓷瓶來,一紅一白。打開白瓶,將一些白色粉末倒進了蕭玄衣的酒杯,搖了幾下讓蕭玄衣喝了。又拿了一支棉簽,從紅瓶裏蘸了一些藥膏來,讓蕭玄衣解開衣服,給他塗上。
蕭玄衣這時覺得很不好意思,本來是在喝酒,袒胸露乳,未免有些失禮,就說道:“孫先生把藥膏給我一點,我回客棧自己抹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