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對蕭玄衣來說,卻是奇險,如果赫連鐸警覺的話,他身形再快,也快不過赫連鐸的揮刀,畢竟轉身下蹲再跳出刀光之外,動作幅度太大,而赫連鐸隻需要一抖腕就行了。
這時蕭玄衣拔劍在手,卻不知道刺向哪裏。畢竟又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隻是一時意氣之爭。這和蕭玄衣第一次殺人時情況還不一樣,第一次那就是一個小戰場,有氣氛在那裏。不紅眼都不行,再加上李克用在旁邊指揮。
赫連鐸見蕭玄衣竟然從他刀下逃脫,不由得愣了一下。這個機會蕭玄衣沒有把握住,赫連鐸隨即回過神來,舞刀急攻。
這下蕭玄衣有點吃不消了,因為蕭玄衣的劍身很軟,無法進行有效格擋。幾招之後,便手忙腳亂,險象環生。眼看要被赫連鐸逼進樹林裏。如果進了樹林,蕭玄衣快捷的步法難免要大打折扣。
就在這時,赫連鐸一刀向蕭玄衣肋間斬下,蕭玄衣退無可退。挺劍向赫連鐸麵部刺來,這時一招同歸於盡的招數。赫連鐸見蕭玄衣拚命,連忙變招揮刀將劍格出,蕭玄衣瞅準這個機會,腳下斜跨,滑出一丈開外。赫連鐸舞刀追來,蕭玄衣又回到場地的中心。這時就連在一邊觀戰的白義成都喝了一聲彩。
經此一躍,蕭玄衣想起李克用教他的招來,圍著赫連鐸轉起圈。這個圈子在赫連鐸的刀光之外,所以赫連鐸就沒法傷到蕭玄衣,而蕭玄衣瞅準機會,就快進一步,遞出一劍,也不管有沒有刺到赫連鐸,不待劍招變老,就退回來,繼續圍著赫連鐸轉圈。
如此纏鬥了半個時辰,赫連鐸身上已經中了好幾劍,雖然沒有傷到要害,但是血卻不斷流出來。
這時在旁邊觀戰的白義成看出了門道,就喊道:“大哥,你退到樹林裏,他就沒招了。”
赫連鐸依言就往樹林邊鬥邊退,快到樹林邊時,蕭玄衣看奔跑不開了,便說道:“本來我打算要走的,你偏不讓我走,現在你退到樹林裏,那就是你輸了,我也不跟你鬥了。”說罷,轉身要走。
赫連鐸知道自己刀法勝過蕭玄衣,哪裏肯舍,又舞刀向蕭玄衣追來。蕭玄衣又故伎重施,赫連鐸心道:你跑這麼久,肯定有跑不動的時候,自己拚著挨上幾劍,隻要以靜製動就行了。他哪裏知道蕭玄衣吃了人參,正一股真氣沒處發泄。
又鬥了半個時辰,蕭玄衣步法、劍法已經揮灑自如。衣帶飄飄,翩若驚鴻,一把劍用得疾如閃電。旁邊的白氏兄妹竟然看得呆了。白無雙心中暗動:“沒想到世間竟然還有這麼飄逸不群的少年。
本來嘛,在水裏才能學會遊泳,在戰鬥中才能學會戰爭,要想學好格殺,也就是在臨陣對敵中學得最快。赫連鐸又連中了幾劍,血留得不少,氣力漸漸不支,索性孤注一擲。突然間,彎刀脫手而出,由於距離太近,又變起突然,蕭玄衣要閃身躲避時已經來不及,隻好用劍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