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祁玥有這麼差嗎?”葉薰淺餘光掠過祁玥幾近完美的麵龐,然後扭頭和元修小聲耳語。
元修豎起手掌,貼在嘴邊,在葉薰淺耳畔小聲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以後你就知道了,他隻會比我說的還要差!”
葉薰淺聽完後眉毛一塌,待華貴妃、元洵和元修離開後,她斂下眸子,粲然一笑,“祁世子,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哦,你究竟是哪裏得罪了那隻花孔雀,他這麼不遺餘力地敗壞你名聲?”
女子眼裏閃動著濃鬱的八卦欲望,祁玥高深莫測地笑了,隨即用一個極為淡定的口吻回答:“嗯……其實也沒什麼……不過就是送個順水人情給風露,讓風露偷了他的褻褲放風箏去了……”
“……”葉薰淺眼皮頓時一白,萬分無語,祁玥,你夠狠,怪不得元修這麼不待見你!
試想,有哪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大褲衩在天上飛會高興得像隻猴子?
齊英殿中的人陸續離開,到最後便隻剩下了葉薰淺和祁玥,一陣涼風吹過,讓她莫名地覺得有點冷,祁玥雙臂摟著她走出這空曠的殿宇,兩人在禦花園裏漫步著,月光如水,傾瀉而下,落了一地的銀白,祁玥月華色的身影仿佛與月光融為一體,恰似那降臨凡塵的謫仙。
兩人步調驚人一致,這一刻,他們靠得很近很近,卻沒有說一句話,仿佛千言萬語都化成了彼此無聲對視的眼神。
“祁玥,我送你到宮門口吧!”葉薰淺忽然出聲,每一次都是他送她,而這一次,她想換過來,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視線後再轉身離開。
“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從宮門口走回長寧宮。”祁玥聽罷唇角一勾,被她放在心上惦記的感覺真好,隻是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單獨回去!
這皇宮不比別的地方,她初來乍到,這萬一要是在回長寧宮的路上發生什麼意外,那他還不得心疼死?
“有什麼不放心的?我身邊不是都有隱衛嗎?”葉薰淺撅著嘴,問道。
祁玥知道葉薰淺不是一個輕易被說服的人,他眉眼含笑,低眸看著她,反問一聲:“若是讓別人知道本世子回府還要女人送,那本世子的麵子往哪兒擱?”
葉薰淺嗤之以鼻,別過頭不去看他,“哼!你的麵子重要,還是我重要?”
“自然是你重要了。”祁玥捧著她的臉蛋,轉到和自己正麵對視的角度,萬分肯定地說。
和她比起來,他的麵子算得了什麼?為了靠近她,讓她卸下對他的心防,他連男人都以之為恥的不舉都默認了,這難道還不足以證明她比他的麵子重要?
“正是因為你之於我太過重要,所以我不能讓你有半點閃失。”祁玥在葉薰淺的安全問題上絕不妥協,堅持要親眼看著葉薰淺回長寧宮方才離開。
葉薰淺拗不過他,隻好同意。
祁玥小時候在長寧宮裏待過幾年,整個皇宮蜿蜒曲折的路線對他來說完全就是小菜一碟,他將葉薰淺送回長寧宮後,還悄悄地跑到屋頂上,揭開一片瓦,看著她安然入睡後方才離開。
夜,如此寂靜。
皇宮沉浸在一片萬籟俱靜裏,隻有花叢中的螢火蟲翩然起舞,點綴著深沉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