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許久,碎玉徐徐走進,見葉薰淺坐在祁玥腿上,早已見怪不怪,她一臉淡定地提醒,“世子、郡主,到準備參加晚宴的時間了。”
祁玥這才依依不舍地放下葉薰淺,安排碎玉給她梳妝。
葉薰淺下午睡了一覺,此時精神正好,就是麵前有一頭牛她也能打死。
“祁玥,你說這晚宴真能決定誰和親漠北麼?”葉薰淺把玩著手中的琉璃盞,似笑非笑地問,上一次拓跋烈的接風宴,她和祁玥也出席了,結果並沒有商量出什麼,反而將把她和祁玥的婚事推到了明麵上。
“能。”祁玥無比肯定地說,宮宴大多大同小異,吃什麼玩什麼從來都不是重點,重點還是商討國事。
兩人邊走邊談,葉薰淺想起了早上和林茜對戰的公孫野,忍不住“撲哧”一笑問道:“公孫野是否出席晚宴?”
祁玥臉黑了黑,他的薰淺竟然還在想公孫野那身健壯的肌肉,“就算出席晚宴,也不許你看他一眼!”
“哼,眼睛長在我身上,你還能挖了不成?”葉薰淺撅著嘴反駁,她隻是單純地覺得那肌肉好性感,要是能摸上一摸,手感必定是極好的。
“本世子怎麼舍得挖你的眼珠子?”祁玥撫摸著葉薰淺的眼睛,這是她身上最令他著迷的地方,他怎麼會傷害她?不過,公孫野膽敢袒胸露乳,用一身健壯的肌肉來勾引他心愛的女子,那他是不是可以考慮一刀一刀地把公孫野的肌肉全都割下來?
某世子沉思半晌,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這樣一來薰淺就隻看他一個了!
酉時一刻,齊英殿。
除了毀容的慕容青嵐之外,出席晚宴的人漸漸到齊,葉薰淺毫無意外地單獨空出賢王府的位置,和祁玥坐在一塊兒,拓跋烈出身漠北,酒量過人,在漠北軍中更有千杯不倒的美名。
因此,元毓和葉憐香在雲淑妃的示意下,以各種名頭向拓跋烈敬酒,齊皇看在眼裏,卻也沒有阻止。
宴會上歌舞不斷,觥籌交錯,一派歌舞升平。
宴會進行了半個時辰,瓊華從齊英殿側門匆匆走入,盡可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來到葉薰淺身邊,在她耳畔小聲低語了幾句,葉薰淺心領神會,揮手吩咐她先行離開。
“薰淺,發生了什麼事?”祁玥不明白瓊華和葉薰淺究竟說了什麼,連他都要避嫌!
“沒什麼。”葉薰淺親自斟茶,遞給祁玥,笑著說:“祁玥,你先在這坐一會兒,我出去一下。”
祁玥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生怕今天下午的事情在晚上重演,“你去哪裏,我陪你去。”
葉薰淺心中暗惱,祁玥對她的確好得不能再好,可這也不代表她喜歡他時時刻刻跟在身邊呀!
她麵露不滿之色,推了推祁玥,眨了眨眼睛,反問道:“我要出恭,你也要跟著去嗎?”
“……”祁世子瞬間語塞,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葉薰淺知道自己成功地把祁玥給嗆住了,她嘴角噙著一絲勝利的笑意,輕拍祁玥的肩膀,“好了,我又不是小孩子,難不成還能走丟不成?”
“薰淺,你一旦離開了我的視線,我便找不到你,所以……”祁玥咬了咬唇,將自己真正擔心的事情道出,他的薰淺會隱術,武功亦出類拔萃,一旦她將自己的氣息收斂到極致,同時隱住身形,一般人很難找到她。